久以来,我第一次看到他们「母子」这麽亲密的互动,很是安慰。
我们搀着体弱的昊子,上了排班计程车,十二点半左右,回到昊子的家。建翔哥哥和薇薇姐姐刚好去用餐,他们应该都还不知道昊子生病的事。
我扶昊子回到二楼的房间,让他躺下。妈妈走到巷口的河岸门市,她早上去采买的东西,暂时寄放在那儿,现在去拿回来。
她刚好在门市遇到了建翔和薇薇,於是三人一起,拎着很多东西,走了进来。
我走到一楼的会客室,接过这些东西,妈妈用非常和婉的语气向着两位设计师解释:
「对不起你们二位,我其实没有这个身分,但我希望,两位帮我两件事。」
两位设计师静静地听着。
「第一,别让老大知道昊子生病的事。我知道他很疼儿子,但是,如果因为这样,耽误了他在花莲的案子,或是因为烦心而施工上出了差错,我想,这都不是公司想看到的。」
「好,我懂。」建翔哥哥率先回答,薇薇姐姐也跟着点头。
「再来,为了大家的健康,可不可以烦劳你们,好好把一楼的环境消毒一次。」妈妈递上两罐酒精,还有一盒口罩。「别忘了,我们一起约好去北海道过年的!」
「没问题。」两位设计师接手了这些道具,预计下午开始在一楼打扫环境。
上了二楼,妈妈在我惯用的床舖上,铺上新买的电毯,调整温度,让昊子移到我的床上继续睡。我赶紧抽掉他自己床上惯用的床单、枕套,立刻送去洗衣机里清洗。
他睡在有温度调节的电毯上,一定很舒服。我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声,虽然带有杂音,但显然比起一大早那种因鼻塞而急促的呼吸,舒缓了很多。
昊子家里还有一台比较奢侈的叶片型电暖器,收在衣橱里。我拿了出来,插上电,温度设定在中间值。大概十五分钟後,这个房间就会暖烘烘的。
妈妈开始在厨房大展厨艺,我则在二楼的房间、浴室里,以酒精,非常仔细地为环境消毒。接着,坐在大餐桌前,拿出我的微积分,继续研读。
下午四点,昊子醒来,他无力地走出卧室。「我饿了。」他说。
「闻到香味醒来的吗?」我笑着问他。
「没有,我闻不太到。」昊子显然鼻塞得非常严重,非但闻不出气味,还张开嘴巴呼吸。
「乖,你到房间坐着,端汤进去给你喝。」妈妈吩咐我,从熬煮好的香菇鸡汤中,盛了一碗热腾腾的煲汤,带着一只鸡腿,用盘子端进卧室,给他补充营养。
「你是小勤吗?」他指着我的口罩。
我摘下口罩,露出完整的脸给他看看,但随即戴上。「昊子,你病得很严重,所以我们都戴上口罩保护自己。下午我也用酒精把二楼消毒过一次了。」
「谢谢。」他的声音,气若游丝,听了都不舍。
香菇鸡汤的热气,不但舒缓了昊子鼻塞的困扰,汤里的养分,也让他苍白的脸庞慢慢恢复血色。
我看着他吃完一整碗汤,不时拿出湿纸巾帮他帮他整理鸡骨头,也为他擦嘴、擦汗。
流汗是好事,表示他正在「排毒」。
「你康复之前,我不打手枪。」我以右手握拳,轻敲左胸口两次。「你也不要手淫,留一点体力,让身体赶快好起来。」
他点头。我问他还饿吗,他说现在饱了。
这不是他平常的食量。他现在实在太虚了。
我把空碗盘收回厨房,立刻回来,带着一杯水,喂他服药。
「学校那边…… 」他以气声问我。
「先帮你请了一天病假。我看你这样子,明天我去学校,会帮你请到星期五。」
接着,我让他坐在书桌前,我拿出他昨天未完成的作业,准备让他抄写。
但,就在这时候,他起身,三步并成两步,快走到化妆室……
他吐了。
昊子跪在马桶前,脸色非常糟糕,想呕又吐不出来时,他伸出食指去刺激喉咙,一次、两次、三次。终於把刚刚的食物,全部吐了出来。
很惨,非常惨,喷得周遭都是,连他的衣服和我的制服裤子,都沾上了。
我立刻扭开淋浴间的热水,帮他脱光衣物,让他坐在浴室的椅子上先洗一个热水浴。
我赶紧冲上三楼,多拿了好多大小浴巾,以防万一。正要下楼时,我灵机一动,没经过爸爸的同意,就打开烤箱的电源。
等爸爸回来了,再解释也不迟。
我冲回二楼的化妆室,妈妈显然知道昊子的状况,但她实在不方便进去。我快速地对妈妈说了一声「我来处理就好」,就把化妆室的门锁上。
我立刻脱光衣服,裸体,昊子也裸体。但完全没有性慾。
我用沐浴乳把我们的身体洗乾净,再用水瓢,将马桶周遭的秽物全部冲走。
我用好几条大浴巾把昊子紧紧包住,但我拿得数量不够多,只剩一条大浴巾。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