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很老实的说跟你去吃消夜。你喔,连男人都不放过。」
「军中同事吃个饭很正常吧。」潘宗翰把豆班放在他肩上的手甩开,把菸丢地上踩熄,又说:「我对男人不感兴趣。」
「哈,跟你闹这玩啦。只是看那兵子俊那麽听你话,感觉挺有趣的。但是我听说你们每两个月就要带番薯去北部看医生,是怎麽回事啊?潘ㄟ,怎不带去三军医院看就好?」
「没事,豆仔,你是不是管太多。」潘宗翰一手就压了豆仔的头,豆仔立客甩开他的手骂了脏话说:「干,都跟你说过我最恨别人摸我头。」
「那就长高一点啊,张立昂,要不要分点身高给你?」潘宗翰低着头看他,豆班看潘辅导长那机歪的表情,碎骂了几句说:「干机车内!你个性真的很差,哪个辅导长像你这样爱记仇的。算了,我要回去挂蚊帐、睡觉、明天陪我女朋友,再见单身狗。」
「掰。」对豆班挑衅,潘宗翰随口回应。
留守的傍晚是无聊的,尤其人力不足还得轮班查哨。查完洞两洞四,潘辅导长回到自己辅导长室,衣服一解,迷彩裤拉链一拉,军靴随便踢成一正一反,也不管蚊帐人就倒去床上,老旧的床因为重量左右摆,不稳的晃动着。潘宗翰知道自己个性问题,脾气坏又爱记仇,跟莒光园地中演的大爱女辅导长比起来,自己根本是反面教材。
就像豆班说的,自己就是有仇必报的人。还记得军校的学长哪一个弄到他,之後他必定会在某个地方加倍奉还。表面无害的辅导长面具,挂着演一演,哪个义务役还是志愿役的蠢蛋敢不买单,就等着敬酒不吃食罚酒。而这样的自己竟然还会有人尊敬和喜欢?
潘辅导长滑过手机,在相簿里滑,滑到一张里头只有番薯独照的照片。那照片是去基地的时候,番薯在阵地的黄昏时,因为汗流太多暂时脱去上衣的侧面,头微微扬起,挺起的胸躺和手臂上的三头、二头肌被黄昏的夕阳打在上面,黑麦的身体色这时亮的发光,与微微露出外头侧面白皙的上臀成反比,全身小水珠的汗滴,让当时指挥弹药配置的潘辅导长无法专心。就因为实在让他心烦,潘辅导长才偷拍下这张,
跟我吃消夜很开心吗?潘辅导长听到豆班今晚说的关於番薯的心情,想起自己故意打电话给番薯时,番薯听到自己声音结结巴巴的回话,还有那句充满朝气的「干你他妈的。」这让番辅导长嘴角不自觉上扬。手机一丢,阖上眼睛。
睡觉时潘宗翰觉得自己很污秽的边想着一些事情一边睡。他想着番薯那不同於其他部位,只有洗澡才会见到的白皙部分,那他有时会不小心在隔间澡堂看到一两秒的挂着私密角落露出小头红晕的柱状物。
顺着那冲澡的水滴,去碰触到番薯的那私密的空间,然後把玩下方悬挂的两颗小球,让那原本在自己手掌中的小根慢慢翘起来到他无法掌握。然後顺着他举取的位置来回的摩擦。而番薯只是冲着澡,害羞得不知道怎麽回事,但在潘辅导掌准备靠近番薯的将他人转过来时……
「哈呼……哈呼……」
他惊醒了,一支手重重的打在自己脸上,潘辅导长在心里狠狠的骂了自己一个干字。自己究竟在干麽?还做了这样的梦,到底是多欲求不满。潘宗翰起了身,穿上军服,将扣子一颗颗扣上,他想起番薯第一次在医院听到自己多年父亲的消息时,不断的怒骂与吼叫,原本的开朗的模样,失控的像是变了个人。
「我是他连上的辅导长,方便告诉我发生什麽事吗?」
当时的自己是这样问着医院里那医生和另一个人,而开口回应他问题的是一个脚上刺有皮鞋与花的年轻男子,番薯都叫那人茂哥。潘辅导长看那茂哥转头过来看,又看了打了镇定剂摊在一旁的番薯,直觉的问:「不方便说?」
「那我们外面说。」那位茂哥露出一种笑容走了出去,潘辅导长无法揣摩这个笑容是什麽意思,但他现在只关心他连上这位绰号番薯的兵子俊到底发生什麽事情?
穿好鞋塞好衣服,带起小帽;别上值星章,把手机塞进口袋。看了手腕上那便宜的表现在才五点。早就预备好的棉被蚊帐从上铺移到下铺放,潘辅导长走了出房间到洗澡间,安全士官对他示意,但潘辅导长视而不见,他在意的是自己想起那叫茂哥的人对他说的……
「兵子俊,也就是番薯。他在小时候……」
长期被他亲生父亲鸡奸
打开洗手台的水,将全部洒在自己脸上,潘辅导长用袖子胡乱的擦乾脸上的水滴。自己到底在想什麽,不管是生为一位同志妄想跟自己连上异性恋班长发生关系,还是无视他的童年被性伤害,还想像与他之间的性关系。这些都让潘宗翰感到不爽。
「哩刚栽样贼西病?」那句话自己母亲的话,又在自己耳边想起。
「辅导长?你在干嘛?」
起床的小兵进厕所刷牙看到整张脸湿透的潘辅导长,不解的问。潘辅导长转投过来,看见那义务役的大学兵,菜逼八的二等兵,潘辅导长记得这个兵,好大学毕业又是个赚钱的工科生,他妈的优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