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士兵掰开榔头的手,把狼牙递给折流火,榔头反抗中被狼牙割破了手,他挥舞着血手,疯了般又骂又踢道:“你个狗逼玩意,把东西还给我!你就是个孬种,你以为我没听说你败给我们头儿的事?!可是你知道吗?头儿根本没提过这事,在他眼里你他大爷的就是一个屁,不对,连屁都不是!奴颜屈膝的下贱玩意!”
榔头不敢置信的拿着狼牙,他知道折流火不是这麽好心的人,所以警惕的瞪着他,捏着狼牙的手微微发抖,他不敢太用劲。
折流火挑了挑眉毛,把撞飞了的匕首捡回来,也不管申屠殇了,阴笑着指了指榔头道:“把他手里的东西拿过来。”
折流火兴奋的盯着碗里,看着若隐若现的狼牙冒着气泡,然後等觉得差不多了,将牙齿拿了出来。
榔头脑袋撞到墙上,眼前直冒金星,揪扯中衣服被拉开一个口子,一直被他藏在怀中的狼牙就掉了出来。
“滚你鸡巴,你就是天天被欧阳逸手下操的东西!”
“不要啊!”榔头猛的暴吼一声,死命的挣紮着,但这一次士兵十分警惕,所以无论他怎麽撕扯踢踹,都没有办法挣脱开。
申屠殇痛苦的笑了下,眼睛扫向自己的手臂,看着那根安然无恙的红绳,松了口气。
榔头喉咙发出一声野兽般的怒吼,折流火却出乎意料的走到他面前,将狼牙递给了他,然後让士兵放了他。
“呦,原来你的狼叫棒槌啊,真是天生一对。说你跟狼天天上床看来没说错。”
先前榔头被按住後,他很快就不再骂人,也不反抗,折流火用匕首剁申屠殇手腕时也没有什麽反应,所以旁边的士兵有些放松,此刻榔头突然发力,士兵就没能拦住。
折流火顿时愤怒的无以复加,指着门口的一个士兵道:“你去给我拿些销骨散来,再拿一碗醋。”
榔头的眼泪又流出来了,但眼睛通红,死死的盯着折流火,嘴巴不停。
说着匕首从伤口上紮了进去。
“骂,继续骂,我给这点时间骂。”说着折流火也不理榔头,看着申屠殇,申屠殇眯着眼睛,阴冷的盯着他,手臂上的伤口一直在淌血。
榔头还在那骂,士兵领命而去,折流火忍着火阴冷的道:“这玩意就是你座狼的遗物吧,就剩这麽一个牙齿了?也对,我知道你怎麽被抓的,那时节你就忙着逃命吧,连你座狼最後一眼都没看到。”
就在折流火哈哈大笑,旁边士兵有些厌恶的皱着眉头时,已经被人遗忘的榔头突然发力,撞开身边两个士兵,怒吼着撞在了折流火的身上。
折流火又走到申屠殇的面前,匕首尖在申屠殇手臂上的伤口来回比划,对榔头道:“把牙吞了。否则,我就废了你头儿的手。”
折流火刚把狼牙拿到手里,就听到榔头劈头盖脸一顿臭骂,心里一股邪火就烧了上来,他低下头,看到了狼牙上一边榔头一边棒槌的刻字,立马明白了这是什麽。
“啊,真软啊。”折流火顺手就捏下来一些块,当着榔头的面,手指搓动,让榔头眼睁睁看着那截牙变成粉末。
“你这个蝼蚁,低等下贱的东西竟然敢动我!天天跟狼上床的狗玩意,你有什麽资格碰我!啊!有什麽资格!贱种!卑微的奴才!我打你主子心疼了是吧!哈哈!心疼了是吧!”
没一会士兵端着一碗醋和一包东西就进来了,折流火又看了眼已经骂累的榔头,将包里的粉末倒到了醋里,申屠殇顿时抬眼道:“折流火,有什麽事你都冲着我来!”
随着榔头的撞击,折流火变态的笑声戛然而止,他怒骂的推开榔头,挡住士兵,自己拳脚相加的往榔头上招呼而去。
“你个狗娘养的!”
榔头抱着头一声不吭,偶尔反抗两下,气的折流火抓起榔头,一脚踹到了墙边上。
蛋蛋说过让他带着这根红绳,一起活下去,所以他不想红绳断了。红绳没断,所以申屠殇松了口气。
申屠殇和榔头都抖了下,申屠殇忍着疼对榔头道:“别听他的。”
“啧啧啧,看你现在把这玩意当宝贝,你肯定很愧疚吧,对那只狼,认为自己害了它,逃跑的时候像个孬种。”
看着那颗狼牙摔在地上,榔头心中一痛,疯了般冲过去把狼牙握在手里,没料想在这个时节,他这个举动非常引人注意。
那根红绳他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过,别人也没有在意那根红绳,而此刻,随着他臂上的血水不停涌出,那根绳子变得更加鲜红了。
“你别急,马上就轮到你了。”然後他在榔头依旧有些困惑的注视下,把那颗刻着字的狼牙扔进了碗里。
申屠殇一急,胸口一阵淤血上涌,不停咳着血,话也说不出来了。
这幅样子令折流火产生了误会,他误以为申屠殇松气是因为发现自己的手没断,於是他哈哈大笑着道:“你怕了,你终於怕了,什麽狗屁座狼军统领,你再给我装!装不下去了吧!哈哈哈哈哈!”
骄傲的乔殇王子终於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