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还留在原地的,对上铣岳那似笑非笑,感觉颇为暧昧的神情,柴印不免有点头皮发麻之感.
[...镇主,你这样讲我倒不明白了,我可没意思去抢啥镇主之位,当然、北领有事我不会推拖,但跟你所选有何干系?]
对着眼前壮汉,铣岳也没管柴印他那一身自春会後还来不及更换的破败衣物,双手自顾自的在柴印身上东摸西捏的,一副在市场上挑选鸡鸭鱼肉般口吻.
[当然,肃岳之位还望你优先考量啊.]
[镇主...你的这厚爱,应该是允许拒绝的吧?]
[别想太多,我并没有强制说非你不可,我铣门也是不少能者的,只是你今日的表现好到让我要用惊艳二字形容,是以才向你说这麽多...况且,八岳之中,想来看上你的不止我一个,在此就先恭喜你八岳之位应是跑不掉了.]
对於这尊大人物,柴印哪敢迟疑,立刻走到铣岳跟前,即便自个比人家上高出一个头,但是整体气势上却有如大人与小孩子一般不成比例.
这种震撼弹投下,自是炸的目标一阵心绪大乱,爱说笑,柴印他自己连自家褚山之位都有点放着不管的态度了,他怎可能替自己找这等麻烦事做.
肃岳地处西北央三领之接口,若没个强力的人物压阵,就算铣崑梧时间到了想放手也不敢把责任乱丢,是矣、才有了这散会之後的一番交谈.
柴印有些迟疑地说着,话既然是不传他人之耳的私下交谈,那就应该还有转圜余地而不是强制,地盘观念很薄弱的柴印,他是那种宁少一责也不愿多获一利的类型.
[地能失,但八岳切不能损及分毫,这也是我等八个老家伙为何会特别强大的因由,不强、何以守家?所以自然要找能力够的人来看顾.]
毕竟成了灵,代表至少该物就有了自己的念头,但、可没几个人会允许,有个不见得能完全随自己心意的事物跟自己朝夕
淡然一笑,铣崑梧摇摇头,拍着柴印肩头说道.
[一但八岳被夺,那即是代表北领之地大量丧失一部分,东、西领尚且不论,要是让央领夺去,那便再也拿不了.]
[喔...这就是传闻中让一堆人吃鳖的宝甲啊...了不起、这世上我还以为没我不知道的东西,想不到这边就添了一样...嘿、居然业以成灵,难怪一般宝刃难以伤之.]
事实上,修练到了一定水准,大部分的修行者之外慾感都会下降,比方铣崑梧本身,他现在作的,认真来说、也不过就是想交代责任好乐的轻松罢了.
[好啦,阿梧,你的话讲完了吧,接下来换我了,小家伙,走近点过来让我瞧瞧.]
[你误会了,我所指的不是要你争夺镇主之位,而是想找你接手我这肃岳之责.]
实际上在场光看表情,双目放光的可是三、四位之多,若非春会结束柴印就让铣崑梧给带出场,只怕他人现就是应该在某位八岳的府中作客了.
柴印虽不喜,不过却也不敢反抗,只是,这种摸法,虽说是在查探,可柴印总觉得有半分挑逗的意味在其中.
,每代镇主除调解领内大事之外,其次便是对八岳上远古流传下的阵法尽看顾之责.]
[尽管褚山就在东领之旁,可你那兄弟俩任择一要接下山君之位都绰绰有余,再搭上其他条件,我实在不知道北领之中还有谁能比你更为合适.]
[是不是很好奇为何会讲到这?千三百年前,恰巧与我们相接的方领也各自混乱中,也因此才有那乱糟糟的时期,但是乱也得看大环境,总不能放着自家乱成一团来面对不怀好意的邻居吧...也就因为此点,我才决定出来平乱.]
[老祖宗,孙儿尚有要事待办,就先行一步了.]
长长的一段话听完,这倒是让柴印更为不知所以然,知道了这些,却是跟铣崑梧所意指之事...似乎扯不太上关系?
(...我开始相信你所说的话了.)
[嗯...这副体格真是不错,上天待你不薄,练武或是修行都是上选.]
再次拍了拍柴印闻言而显得有些不自在的肩头,铣崑梧笑着说.
[去吧去吧,你那点闲事我管不着也没念头想管,算盘别老打到我身上我就万幸了.]
[现今各领都已是承平的时期,断然不能再让千年前蠢事再发生,我这位虽然坐的时间不算长,只可惜有心无力的感觉越来越重,观视北领,能接下这个担子的人不是没有,但论及心性,你却是我唯一仅选.]
这下柴印跟泥团可就紧张了,器物成灵,简单的说,可以把它视为物品因某些特殊原故而成了妖,但是那通常是指无主之物,一般修行者而言,要是自身或是得到之物有此迹象,定当会将之炼化.
(爷,接下来由我应付,你先伪装一番,你全力掩盖的话想来这天下没人找的到.)
被点名的人笑笑不语,随其运动神通消失於天际,跟表现出来的稳重有很大的差异,看来铣崑梧在私底下也是物尽其用的类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