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了,敏!」
「我没想到这个公园这麽大,不过真的很累了。」
我觉得心里不好受,甩了兆良的手。
小径两旁也种满了各种花草,单看颜色的配衬,已经感到主人家挺有品味了。再看这间大宅,仅仅是前面的窗框数目也有八个。黄昏的阳光斜照在米白的墙
「你猜呢?」
「没有啊,Mike。这三天来,你对我挺好,只不过有时候爱作弄我吧了!」
「干吗道歉?嗯?」他又抓着我的手了。
我垂下头来,醒起那次荒唐的事,又警觉到,原来兆良走进男厕,是看我安危来着。他一下子搂着我,我尴尬的把头埋在他脖子上说:「Mike,谢谢你关心!我...」
我目瞪口呆的愣在坐位上。
他搂着我吻了两次:「那我给你妈,看她会不会把你许给我!」
「敏,别这样好吗?这个世界甚麽人也有,难道你为了他这句说话,撇开爱你的人麽?」
我吓了一跳:「杀人?干吗要杀人?」
看他突然嗫嚅起来:「所以甚麽?Mike,你说吧!」
园,星期天就比较热闹了。这个公园比纽约市的tral Park还要大多了。」
「敏!干吗?你不下车了?」
「Mike,我走的脚也累了。」
兆良一面倒着车,一面说:「我带你看看这儿的学校吧,我得对你妈有个交待。」
「唉!New York甚麽人也有,好的坏的,高尚的地痞的,碰到种族暴乱,到处都是暴徒,抢劫杀人,甚麽事做不出来?说自由自在,还不是身旁家里都放着枪械!」
「我猜不到!这麽多花草树木...」
「敏,别理他!我们到另一边拍照!」
兆良吻着我的前额:「现在你在我身旁,我爱你,会尽量满足你啊,敏!」
我仰头看着他,一股幸福的感觉使我微笑起来。
「对不起!兆良。」
「嗯,不要紧啊!我还可以抱着你走..如果你愿意的话..」
突然从後面远处,听到一个男人一面走,一面向我们这边大声的吼叫着:「Fuck off! Faggot! Faggot!」
「敏啊,所以..所...」
兆良牵着我的手,一直走到一处叫退伍军人纪念馆(Veterans Memorial) 。建筑物不算宏伟,不过也很有特色。听着兆良这位导游解说後,我拍照起来,还替兆良拍。兆良走过来看看照片,笑眯眯的说:
「那你快拿去了!」
「那你家门前是甚麽啊?」
「敏,对不起!我刚才发牢骚了!」
「敏啊!这儿的人除了土生土长的,华人要找自己的家,多数会在门前栽些自己喜欢的花啊、树啊,或者装饰之类来区别,让亲友容易找得着。」
当我们走在Midland Drive时候,我不断的查看到底1676在哪儿。
走完了这个所谓小一点的公园,兆良还说带我到另一边看。
「老婆啊,你拍得我也觉得自己很帅了!我可以带着照片相亲去了!」
「敏,你别怪我重提这件事。那次你在男厕里...其实很危险的。答应我,以後甭跟陌生人走在一起。」
我看着兆良说的一脸忿忿不平,便抓着他的手,安慰地说:「Mike,别为这事动怒了,你不是说过,下午要跟我快快乐乐的过吗?」
「才三点半。」
「咱们还有明天,有很多个明天,再到那边看。我带你看看学校,拿些资料,再回家,ok?」
我一脸尴尬,还是头一次公然被人这样谩骂侮辱。兆良却搂的我更紧,以手势回应了那个男人。
兆良拿了背囊,又替我拿了背袋,走到我这边来,打开了车门,我徐徐的蹅出车厢,眼看大门口两旁放了各一座真人体高度的古罗马式大理石雕像。左边矗立的是一个男体战士,雄纠纠的姿态栩栩如生,右手拿着剑直指向天;右面的却是雕刻得更精致细腻的一位女天使,右手上托着一只正振翅上腾的鸽子。一座粗犷、一座柔和,称得上是唯妙唯肖。单是这两座雕像,我已经被它们吓住了。
雕像後的入口处是两扇黑色的铁门闸,後面不远处,一条小径直通往米白色的大宅,金色的窗框下,外墙安上米白色的盆栽架,从上垂着深红色的花儿绿叶,瞥了一眼就被这儿欧陆式的外貌吸引着了。
还没说完,车便拐了个弯,驶上了路旁停下来。
兆良真的很爱我,看他一脸真诚,我..我真有点对他动情了。他继续说:
兆良坏坏的笑着说:「彼此彼此耶!老婆!...好!我们再走走那边。」
兆良抓着我的肩头,又说:「敏,在纽约虽然甚麽都说自由,其实有些人会痛恨我们。这种流氓甚至会装着同志身份,引诱你到僻静的地方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