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十二个当兵的故事之四十七
回到家,想起昨晚翔给我打了一个小时电话,破费不少,我该打个电话过去补偿一下。
我问翔在哪里?翔说在家里,电话里听到翔在逗家里养的狗玩。
我说平常我没事就想打电话给你,但怕你嫌我,毕竟我们有代沟啊。其实,上次骗翔做爱后,我一直不敢主动打电话给翔,怕翔动怒。因为翔说过我们以后不要往来。后来我请翔吃夜宵赔罪,翔原谅了我。
翔说大哥这么说就折杀小弟了。虽说我俩年纪差了十巴岁,但我内心是敬重大哥的。大哥想打电话给我打就是,我接电话的钱还是有的。我还想跟大哥到外边去混呢!
我说你跟我混是混不出什么名堂来的。你QQ上的签名还是英文呢,翔说我不懂英文,是抄来的,让大哥见笑了。现在改成好好改变自己六个字了。
翔说这几天我好郁闷。我问怎么了?翔说上班时,同事忙上忙下,我一个人坐在旁边,好象没事一样。我要是这个月销售额上不了7000块钱,就不想在路易十三干了。
我说你还年轻,不做销售,做服务生也可以啊。翔说虽说做服务生压力没有这么大,但我不想做服务生,一则工资低,只有七八百一个月,都不够我零花。二则我也快20的人了,被别人叫来叫去,好没面子的。
我说郁闷这个词在你身上不适用。你天生性格开朗,家境又好,哪来郁闷?话说回来,现在工作好难找,出家人也多。能挤进庙当小沙弥算不错了,还想当主持啊。我认识南岳大庙的三把手,职务叫知客。他说压力也好大啊,化缘完不成任务就去厨房烧饭。
翔不知道知客也是个同志。上次东30岁生日时,知客竟然带来了二个南岳武警中队的战士!
翔说带我的师傅是个傻比,我给客人敬酒时,生怕我抢了他的生意。我问你师傅多大?翔说26。我说等你26再去呸他。翔说我26还只混成他这样,我就去跳河自杀。我说真的要你跳河你又会嫌水温太低。
我问最近你有没有和你战友付联系啊?翔说别提他了。看样子翔不愿提及任何可以联想到做爱的事情。
和翔聊得很开心。中途翔爸爸叫他有事,就没有聊了。
这时候,我想起于和周来。二个都是湖北人,在我眼里,全国男孩,湖北最帅。好久没跟他们联系了,又不知道他们现在的地址和电话号码,只有给他们家里写信了,希望他们在家或由家人转达。
用惯了电脑,手写信都有些生熟了。我随便写了二封信,内容大同小异。寒喧之外,就是告诉他们我现在的手机号码,接到来信务必打电话给我。
一封给于,寄往湖北黄梅县杉木乡。我在11章提到了于,青海龙羊峡水电站当过武警,后来在深圳做保安。
在深圳,于有次说在格兰云天酒店做保安太难受了,自己一个月工资抵不上别人一道菜。我和战友弄了把枪,想去搞车,贩运到湖北家乡去卖。弟弟也想入伙,我不肯。万一我出了事,他还可以孝敬父母。当时我阻止于,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违法乱纪的事干不得。你真的去坐牢,我最多买条烟去看下你。
于说过好多经典语言,比如说 / 你就是希望我过得比你差 / 我和你就是交易关系,你给我钱,我给你满足 / 身上除了嘴,其它地方随便你弄 / 等等。
一封给周,寄往湖北监利县张家湖农场。我在36章提到了周,深圳武警七支队当兵过,后来去同志酒吧做MB。
周为离开我编了二条理由,一是参加哥哥的婚礼。二是减轻你的负担。你围着这么多男孩子转,开销太大了。
周认为是我引他走上了卖身之路。我跑到武汉同志酒吧去找他时,看到几个少爷身上竟然穿着我买给周的衣服,不用说周恨死我了,把我卖给他的衣服送人了。
如今我依旧保存着周刚来时穿白色圆领梯恤和乞丐装牛仔裤的像片。那时候的周青春,阳光,帅气,充满活力。
把信寄了,我对自己的举动有些莫名。我怎么一直还想着他们?该不是做爱做出感情来了。
不知道是我们改变了世界,还是世界改变了我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