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十二个当兵的故事之三十九
在去武汉的火车上,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一是对周又爱有恨。
爱的是想起我们在一起三个月的美好时光。有次晚上楼顶上乘晾,我想吃西瓜,周二话不说,拿了钱跑去买了好大的西瓜抱了上来。那时候停了电,周是摸黑走路上下楼的。有次在街上看残疾人卖艺唱歌,周往钱罐里扔了5块钱。有次我喝完矿泉水,把瓶扔到绿化带,周捡起来放进拉圾箱里。这些小节我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周是个性格温和,心地善良,讲究公德的男孩。
恨的是我对周这么好,三个月花了我好几千,甚至都没Cao过周,还幻想着周回到我身边。周却跑到武汉去卖身,第一次给了妈米,不知道跟多少男人上了床。我喜欢的男孩和别人在一起,我咽不下这口气!
二是在想对策。
如果周是被人诱惑,胁迫去的,我会打110报警,暴露自己的同志身份也在所不惜。如果周是自愿去的,我该怎么办呢?我最怕出现第二种情形。
我在武汉呆过二年,对那很熟悉。下车我打的直奔循礼门的同志酒吧。
这时候是早上八点,门关着,好不容易叫开门,守门的说下午四点才营业,其它的一概不知。我只好去附近找了家招待所,先住下再说。床上我翻来复去睡不着。四点一到,我就跑去了。
这是个面积不大的同志酒吧,座位却挤得密密麻麻,灯光昏暗,大厅在放卡拉OK。
我找了个座位坐下。瞥了下四周,没几个人。竟然看到一个当兵的坐在我身边抽烟,估计是个少爷,冒充当兵的招揽客人。
服务生过来问我喝什么茶,我要了杯菊花茶,20块钱。
我先找了祝,也就是那个四川少爷。祝身材还可以,张得不怎么样。我替祝要了听可乐。
祝说陈在这很抢手,每次陪客人,陈点一大堆啤酒,酒吧生意都红火起来。我问祝看到陈没有?祝说陈昨天就出台去了,还没回来。提到陈,祝流露出嫉妒的神情。
这时候,妈米过来了。妈米30多岁,打着耳钉,穿着高跟鞋,走路扭扭捏捏,恶心死了。
听说我找陈,妈米很热情地跟我打招呼。我用略带威胁的语气对妈米说我是陈的男朋友,四处找陈,不知道陈怎么跑到这来了,而且用的还是假名,他本姓周。妈米说是陈自己找上门的,在这做了十多天了。陈的身份证压在我那,他确实姓周,湖北人。是周自己要求用陈这个名字的。
我担心的情况终于出现了,但我还不死心,一定要找到周当面问问。
晚上七点,我又来了。里边热火朝天,满大厅都是人,我心想周这时候准在这了。谁也没有想到妈米看到我,好象有准备似的,主动上前跟我说陈还没回来。
我没在里边坐,又回到了招待所。九点,我再次来,还是不见周的身影。
我心想周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我老呆在武汉也不是办法,明天回去算了。于是我写了张字条。十二点在酒吧找到祝,要祝转交给陈,也就是周。
找了几次,我累死了,一觉睡到第二天差不多十二点。我退了房,饭都不想吃去了火车站,坐下午的车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