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有断袖子的,看上小爷我了?噢!师父息怒!师父息怒!”严涛也适合薛老头相处久了,不怕他了,也敢出言调戏,却被薛老头一把捏住手腕穴道,捏的严涛左手疼痛不已,即便是薛老头松了手也还是隐隐作疼。
“我本就不会再去做了,我想……我也不知道我想些什么。”严涛想了很久,一边是脾气古怪,虽然和自己没有师徒之份却有师徒之实的薛老头,一边是与自己有恩的苏姓老者。
那天起,严涛在医书上花费的功夫更多了,甚至还和薛老头讨论推拿按摩的手法,薛老头觉得这严涛好学很值得一教,便也悉心传授,一个半月的相处也让这个性格古怪的老头起了收徒的念头。
“想不到,你还是一个知恩图报之人。”薛老头顿了一顿,又说:“你若还愿意随我学习医道,我也愿意教你,但是你要叫我师父!”
“我……”严涛心里想的却是那位苏姓老者。
“无知小儿!哼。”自己主动提出收徒之念,却被拒绝的薛老头有些不悦,哼了一声。
“并不是看不起你,也不是不想学,而是……而是……哎!救我之人,与我有恩……我想报答他!”严涛自己在心里又加了一句—“在床上。”
阿龙那天买了一壶好酒,两个人说着两人小时候的经历,大笑着把酒倒进嘴里,笑着笑着,突然就哭了……后来两人醉倒在千方堂的后院,是薛老头把严涛送回了屋。至于阿龙,似乎是趴着睡在了前堂的桌子上。
“你什么时候走?”严涛终究还是问了这句话。
“一会不去送我?”
这平静的日子也就这么过了下去,严涛的伤也渐渐好了起来,与薛老头的生活也越来越融洽,偶尔起了色心,晚上睡不着,就偷偷摸一摸薛老头,寻寻刺激。即使现在他能下地了,薛老头要没有赶他走,还是把严涛当做自己的徒弟悉心传授。阿龙也渐渐取代了严涛,成了白虎堂的金牌,但严涛看得出来,阿龙也累了。终于在严涛受伤四个月后的一天,阿龙终于来和严涛告别,他看上了贵和楼的厨娘,想和严涛分了两人的积蓄,回乡下自己开个小店。严涛没有要太多,只留了一小部分,他搂着阿龙的肩膀说:“你回乡下开店,少不了银子,将来若是你做大了,兄弟我也好去吃霸王餐。”
“既然如此,老夫也不强求你。那你准备怎么报答他?”薛老头心里的不悦略为减轻了一些。
“我也不知道~但总想为他做点什么。”可能是触动了心底的某个角落,严涛想的不是那床弟之事,却是自己扶着那苏姓老者,自己与那苏姓老者朝夕相处的样子。
小心翼翼的下了床,想要穿衣服,却发现酒味大得很,只好取了新的换上。
小口喝着。
睡得迷迷糊糊的薛老头,嘟哝着嚷道:“脱了就脱了,嚷什么。我是你师父。今个老夫要去看看药材,可以晚起,好不容易的可以多睡一会,你若再乱吠,小心你的腿!”
“严涛,我看你对医术有些天赋,也肯学,不若拜老夫为师?”一天晚上睡前,薛老头主动提了出来。
“新来的,姓苏。买了西城靠城门口的那个空院子,看起来挺有钱的。现在雇了几个工匠人在府里干活,给的银两还挺多,比别的人家好多了。”
“今天。”
“谁?”严涛装作随意地样子问道。
“师父!你怎么把我衣服给脱了!连亵裤也!”严涛早上起来,想起昨夜,突然发现自己身无寸缕,就连亵裤也被换成了新的。严涛早上起来,猛地推了推睡在一边的薛老头。(这千方堂只有薛老头一个郎中和一个伙计,伙计已经成家。薛老头似乎是终身未娶,这后院也只有一个卧房,床却是买的大床。)
“嗯,知道了。”严涛很平静的嗯了一声便没了下文,但他心里却想起来那个慈祥的老者,想起那醇厚的嗓音。
回头再看了一眼薛老头的脸,悄悄出了房门,到前堂,看到睡着的阿龙。阿龙发觉有人也醒了过来(行窃多年,自然是警觉),见是严涛,就很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说:“昨晚似乎是喝多了。”他看了看四周又说:“睡在前堂了啊?”说完他尴尬的笑了笑。
“随我学医,做个郎中,不比你干那偷鸡摸狗之事要好得多?”这薛老头也是见多识广,当初救治严涛时看到严涛随身携带的刀片,就知道严涛是干什么的了。但医者父母心,这些却是不放在心上的。
“哼!莫要以为老夫是什么可欺之人!”薛老头哼了一声,没了言语。
严涛第一次看见睡得迷迷糊糊、半梦半醒的薛老头,突然觉得这个样子的薛老头看起来特别可爱,有一种想要抱在怀里的冲动。
事实上若是当时阿龙就在巷子外,本来就是要去送严涛去救治的。即使没有那苏姓老者,严涛也死不了,至于这花销的银两,严涛这等随手就能摸个金元宝的主,真的是不放在心上。但这苏姓老者的善举,确实让严涛心生好感,后儿有了钦慕之意却是真的。
“还没见过弟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