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浮出几个大字——我可是什麽也没说。
“Gary,GM叫你进房。”Julie嘴里哼了一句。
其实Julie用免提和GM通内线的时候办公室里的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她只不过是礼貌上或程序上通知我一下而已。
进了GM房,坐到GM对面,心里一下子还摸不着底。
“你们物流部,你觉得升谁比较合适?轮年资你是最老的,但我想你肯定是在物流部坐不了多久的,是不是从外面重新请人?”
GM是在变相地告诉我,物流部无人能胜任经理一职。
“Kiang其实不错。”我觉得从外面请一个对业务毫不熟悉的人回来还不如内部调升。
“嗯,他是不错,但他的speciality不对口。你不在的一年里他倒也做得还算不错,只是他年资太浅,我怕升他的话不能服众。Of course,这是你们物流部的事情,我还是想听听你的内部意见再做决定。”GM身子往後一仰,等着我回答。
“这样吧,安个业务顾问的位置给他,不是经理,也不是代经理,更不是经理助理,这应该没问题了吧?”
“行!你出去吧。”
从GM房出来,又是齐刷刷几道注目礼。
“Kiang,Richy,你们和我进一进pantry。”我走进茶水间。
韩立强和Richy都跟着我走进了茶水间。我关上茶水间的门。
“GM有意提升你们其中一个做业务顾问,後天每人交一份proposal给我有没有问题?”
“那你呢?”韩立强似乎不太理解我说的话,因为我说是升他们两个。
“我不参与这次职位竞选。现在公司正在迅速扩展,就是这一次没升到的其中一个也不要灰心,机会以後多的是。除了这一次,还有下次竞争经理位,即使这次升上的也不一定十拿九稳。公司不排除考虑直接新请经理的可能。当然,并不是你们能力不足,只是你们两个在公司的时间短了一点。没什麽事了,出去吧。”我拿出咖啡粉。
韩立强把奶精拿出来递给我,“公司不会是因为你的学历问题吧?”
Richy直接走了出去。
“别多想,公司可能对我另有安排,做好你自己的事,别让我失望。你知道你自己的专业和Richy比起来是有点吃亏的。”
“是不是已经内定了Richy,叫上我只不过是走个形式?”
“一切都还未决定,不要自己给自己不必要的顾虑,做好自己的事。”
走到茶水间门口,听到Richy在外面大声发泄。
“他进来公司早又怎麽样,出过国又怎麽样?我的proposal凭什麽交给他?我听说他连正规大学的门口都没进过。”
“Richy,就你现在的这种态度,你就没有升职的可能。”Julie看不过回了一句。
“我知道呀,阿Kiang和他有交情,我一来他就走了,不认识我吖嘛。”
“Richy,你有意见写份report交给公司,人员升降不是由你或我决定,人事部的事不到物流部理。”我从茶水间走出来。
Richy把手上的文件往桌上摔。
Nina缩着脖子看了看我。Joyce对我招手,让我坐回座位上。
晚上回到家,哲哲拿了一张画给我看。
“这是什麽?”我看着那幅比任何一个抽象画大师的作品都还抽象的线描,实在理解不了里面的意思。
“这是老鼠开会。”哲哲煞有介事地指着画面上一个框框里的三个人形动物,“这是老鼠老大,这是老鼠老二,这是小老鼠,外面的是大花猫。”
“他们开什麽会呀?”
“老大和老二在商量怎麽把大花猫赶走,不让它把小老鼠吃掉。”
“那大花猫旁边的是?”我看到所谓身形巨大的大花猫旁边还有一只貌似狗的动物。
“这是狗,是老鼠的朋友,在看着大花猫。”
“它为什麽要看着大花猫呢?”
“不让大花猫把小老鼠带走呀。”哲哲有点扯脖子。
“那它直接把大花猫赶走不就行了?”
“赶不走嘛!说了你也不明白。”哲哲有点生气,把画收了起来。
我又怎麽能不明白,三只老鼠就是我、神贼和他,大花猫是他的妈妈,狗就是阿姨。阿姨又怎麽可能把他妈妈赶走呢。
“哲哲,如果妈妈来把你接走了你会想哥哥不?”
“为什麽一定要把我接走,哥哥是不是不喜欢哲哲?”哲哲呶起嘴巴。
“哥哥怎麽会不喜欢哲哲呢?但是妈妈始终是哲哲的妈妈呀,他有权利随时把哲哲带走,哥哥什麽也做不了。”
我不知道哲哲能不能理解我的话,但这就是事实。他的妈妈才是他的法定监护人。
“我不要和妈妈走,我要住在哥哥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