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间。别墅内的布置也很有意思,很有当地的民族特色。带幔帐的大床,在岩石中凿出的浴缸,木造的家具,还有刺绣等等。
和神贼在露天浴室洗了个澡,便到阳台上坐着。所谓的阳台,只是用一些看起来有些破旧的木板铺排而成的一小块平台,然後在上面摆放在两张藤竹椅,中间放个同样是用竹制成的茶几,茶几下铺上一块用藤编成的垫子。阳台的栏杆用几根不太直的原木接驳而成,上面的树枝削口全部都保留着,看起来就像是随便拿了几根木头把旁枝都折掉然後用柴刀简单地削了削後做成的。顶上有厚帆架了个三角架,整个阳台便大功告成。
阳台之外,是一个池塘,池塘周围有很多低矮的树木,其实就根国内的农村差不了多少。不知哲哲乡下的鸡舍旁是否也有池塘,他是不是也常常能看到这样的景象。
“除了这个别墅外,这里真的和我家里差不了多少,我家的池塘比这个大多了。”神贼大呼後悔。
“你就当陪我出来散散心不行吗?”我捏着神贼的鼻子把他的头摆了好几下。
神贼把我的手拿掉,“这心也散得太贵了些,才刚刚进到这里,就花了八千几欧。拿这些钱回我家盖个石屋给你坐着散心,你一辈子想什麽时候散就什麽时候散。”
我笑而不答。
晚上,所有旅客都集中到了泳池边的酒吧,由店主领着我们到用火把妆点得分外亮丽的沙滩去享用晚宴。和神贼烤着鱼的时候,神贼终於露出了笑容。
“这个有点意思,我一直想到内蒙古去参加什麽篝火舞会,没想到内蒙没去成,倒跑来非洲烤东西吃来了。”火光映照在神贼的脸上,有种说不出的阳刚和魅力。
“贼,我现在就好想亲你。”我贴在神贼的耳边说。
“小心非洲土着把你扛去阉了。”神贼把熟了的烤鱼递给我,并一片一片剥下来放到我手里。
第二天,我们骑着自行车到村里去玩,一路上有很多鸡鸭和山羊,神贼还是那一句,“就和我们村差不多。”不同的是,路两旁有很多相貌奇特的猴面包树。有时会碰到穿着校服的孩子,还有着装艳丽的上街的妇女。放眼远望,沙滩上还有坐在独木舟前织网的渔民。下午在巨大的苹果树下休息,还可以到海里去潜水。在这里潜水是一件非常惬意的事,湖水清澈得能看到水下20米深的地方。晚上回到度假村,来了一对开着帆船而来的夫妇,这帆船便是我们明天的交通工具。
第二天一早便到码头集合。乘客们很多都会帮忙开船掌帆,好动的神贼当然不会例外,而我,则悠闲地坐着或躺着享受这无边的美景。渐行渐远的白色沙滩,安适恬静的港湾,清幽养眼的小岛,碧绿清澈的湖水。船长带着我们找到游泳潜水、滑水或休憩的好位置。架高的曲折木板桥,还有用石砌成的圆形小亭,一张小桌,四张木椅,连架起圆锥型草杆亭顶的原木小柱子都是剥掉树皮後便直接竖起,一切都是原始的味道。几个相隔不远的直径十来米到几十米不等的小岛,稍大的岛上有一两棵大树能便把大半个岛都遮挡起来的树荫,树荫下有一两间大小不一的圆形尖顶木建的小屋立於乱石之中,岛沿还有木制的下水的楼梯。一行人便又在水上雀跃起来。沿涂没有海滨浴场,没有熙攘的人群,偶尔有一叶独木舟徐徐经过,也偶尔会路过几个小村落, 非洲的慵懒气质在这里得到了淋漓体现。
“以後要是还有机会的话,一定要带哲哲过来,这里太舒服了,除了到处都要给小费以外。”神贼不再说这里和他们村一样。
“不带哲哲回你们村呀?”我偷笑。
“带呀,带他到我们村容易,来这里可不容易。”神贼张开双臂,去感受湖面拂面而来的风。
“那也要看他妈妈肯不肯呀。”我心头有些难过,没想到才一年时间,竟然连哲哲都没见到。也许我会到他的乡下去找他?天知道。
眼前又浮现起哲哲那安静乖巧的模样。瘦小的脸蛋,清澈的眼眸,两扇长长的睫毛偶尔眨巴眨巴忽闪忽闪。认认真真地做作业,甚至连玩玩具时都是一丝不苟的态度。看电视时偶尔会问上一两句来解除他心中的疑惑。不贪玩,不贪吃,也不睡懒觉。若是此刻能带着他,那该多好。
“到她不肯吗?她都不来接哲哲,哲哲住在我家,我就是带哲哲到火星她也未必知道。”神贼把手挡在眉骨之上。
“你说什麽?哲哲没回家?”我激动得摇动神贼的两肩。
“他什麽时候回家了?”
“那我回家怎麽没见他?”
“校长带他去北京玩了呀,笨!”神贼在我鼻梁上刮了一下。
我一扫心中的阴霾,更尽情地享受这非洲大湖带给我的清凉美景。
帆船在湖中航行了两天两夜之後停靠在Cape Maclear港湾。在这里,我们又一次见到了第一天带我们飞行的飞机师和他的小飞机。在附近的度假村住一夜,第二天再次出发。这一次,我们的目的地是马拉维东南部的Liwonde国家公园。
这一次入住的是另一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