麽高的价?再怎麽说她也是五张几的老女人,我四十出头难道还配不起你?”
“原来老奶奶叫阿玉。”
“她说你陪她上上海玩了三天,要是她出得起高价的话,你收足三天的钱还来这里混?”阿姑一脸轻浮。
我去上海玩了三天?我连上海长什麽样都没见过,真是天大的笑话。但我不能反驳,这是这里的游戏规则。客人们之间吹牛是他们的事,如果自己不识趣地破坏客人之间的游戏,自己以後也别再想得到任何好处,哪怕只是被她们点出来伴舞。因为她们绝对不会给一个可能会让自己难堪的人任何好处。
“已经过了三分钟,你答应的话这三分钟也算数。”
五千一个钟,那可是我在这里泡上一整天的钱,而且不用跑来跑去,我虽然不急着需要这笔钱,但我某一天也许会为了这笔钱焦头烂额。
我点了点头。我投降了,为了那白花花的钞票。
一张签了名的未填银码的支票递到我面前,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我知道这个交易,到结束时间由我自己算出得数填上。我收下了这个没有上限的交易单据。
“其实我根本不信你去了三天上海。”一丝得意的笑脸伴着两个手臂圈了上来。
一开始,这个女人就赢了满堂彩。那个叫阿玉的老奶奶久攻未果之下,她轻而易举地拿下了我这块领地。
轻快的舞曲仍在继续,而我,心里像翻了五味瓶。身边的目光五花八门,有羡慕,有嫉妒,有轻视,有鄙视,有蔑视。
“阿玉平时对你那麽好,你都算对得住她。”课堂结束,一个以前买过我东西的四旬过半的妇女。
“靓仔,下周我点你呀,看你平时那麽酷,没想到你也受这一套。”眼角流波。
“我先去换衣服。”我向阿姑打个招呼。
“去吧,在大堂等。”
今天是我最难过的一天,每走一步都似乎被千线目光所射杀。
进了一间五星酒店,在中餐厅里坐着,听着身边的两个女人高谈阔论,却没有一字可以入耳。
“你男朋友怎麽这麽不爱说话?不会是哑巴吧。”一个手上不知多少卡的大彩钻脸上的肉厚得可以出油的阔太,她身边的男人三十好几,一身横肉,像是乡下种完地後披上三十块一件的“华伦天奴”赶去酒会的大叔。
“Gary很纯品的,和我单独在一起的时候话多了去。”阿姑在我背上磨了磨。
我报回她一个笑脸,“我读得书少,见识也少,不知说什麽。”
“不知说什麽就唱歌,一会我们去唱歌。”
“五千块一首,你今晚唱几首我照算回钱给你,一定要唱过她那件。”阿姑在我耳边很小声地说。
饭後到了K城,那女人的男朋友果然是麦霸,好像练过声,气息还不错。阿姑扯了扯我的袖子。
“Honey,我从朋友那拿了些很好用的化妆品给你。”我把袋子里的瓶瓶罐罐一样样拿出来,然後再用纸袋装好摆到阿姑面前。
“这些东西回家给我就行了,何必在这里就拿出来呢。你男朋友有没有送你什麽呀?”阿姑很开心的样子。
你慢慢开心吧,反正我是要收回钱的。
“当然有,不过我们今天是一起从家里出来的,路上哪用得着买什麽礼物。”
“哎呀,我Gary今天也陪我逛了一天街,他不拿出来我都不知道他有这麽多好东西是给我的。”
“Gary,你也唱首歌来听听嘛。”胖女人似乎想将回一军,毕竟他的天籁男的声音挺有两把刷子。
“我们合唱好吗?《广岛之恋》怎麽样?”我在阿姑耳边问,我不知道她会不会。
“好好好!”阿姑欣然同意。
我嗓音一开,肥婆立即傻了眼。她压根想像不出我以前是唱歌跑场的,唱歌这玩意我又怎麽会输给他的天籁男呢?
肥婆几次想找藉口离开,阿姑却兴致盎然,最後玩到十一点才散。
阿姑和肥婆分道扬镳,我当然和阿姑同车,走了很远我才下车另外截上一辆。下车前,我拿出支票。
“你自己写上去,下午三到半到现在,就从三点算到十二点吧。”
“还有……”我指了指阿姑身旁那个纸袋。
“你照填,放心,整个俱乐部的人都看到我找你,要是我弹票你可以随时追数。”
“那谢了。”我下了车,阿姑拿起手机,好像给谁打电话,然後和车一起消失在路灯下。
“这麽晚?”神贼还没睡。
“你怎麽还不睡觉?”他忘了医生要他好好休息的吗?
“打你手机又打不通,打俱乐部电话说你一早就走了。”神贼告诉我他在担心我。
“今天做鸭去了。”我把包往椅子上一扔,走进浴室。
钻进被窝,神贼的手马上抓了上来。
“太晚了今天,明天再做好吗?你要好好休息。”
“你骗我,这麽硬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