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之家撑起。只不过想起老姐向我诉说同事添置新衣时,她看上几眼便被人白眼一句“你看了又不买,你买不买啰”眼神中的那种委屈,恨不得到把天下的华衣美裳全部包揽下来任她挑选。姐姐是个坚强的女人,没有向公公婆婆摇尾乞怜讨要生活费,也没有回娘家诉苦,更没有收下我的一分一毫,还是独自撑起那个属於她的家。现在姐夫过去帮老爸忙,也有了稳定的收入。老姐也按她的规划通过自己的各种努力从了政,却又和姐夫二人异地分居,她又得在家望眼欲穿。而我,老哥,哥哥,经过了一段时间的行屍走肉般的寄生虫生活後,也慢慢迈出了自己的步子,穿梭在这片钢筋水泥组成的森林之间,虽然和神贼两人的月薪合起来也接近5位数,但仍被生活压得喘不过气来。我不想抱怨什麽,生活从来就不会听取任何抱怨。我只想在自己还能从生活的缝隙里榨得出钱来的时候拼命地去榨取,因为这座没有枪声却每天都让人拼个你死我活的城市,本就不为我和神贼这种没有高学历的人而建,要在这里有自己的立足之地,就必须与别人有不同的谋生方式。
我在整部书稿里不断地提及一些让人看起来很讨厌的数字。每个数字都表示一笔钱,或多,或少。钱!钱!钱!我不是经济学家,不是社会学家,不是理财专家,也不是暴发户,更不是守财奴。我,只是一个中师毕业後便逃离到这种城市的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80後。我所提到的这一个个数字,就是在我眼中所能看到的为了应付自己的生活而每天都必需面对的现实,是在这个城市的生活成本。
我和神贼居住的那个出租屋是1980年代的产物,位於市中心和郊区的中间地带。如果把城市按五四三二一㈡㈢㈢㈣㈤来区分,我们的位置在左边的三和四之间,即不属於繁华的闹市区,但也不属於僻静的纯住宅区。租金3800元每月,而在它的周围,楼价早已涨至从三万左右至八九万每平米不等。按照我和神贼现时的在职月薪,我们要两个人一起做足一年不吃不喝不住房不乘车不购置任何物品才能买得起最接近的几个楼盘的房子里的1点几至3点几个平米。更何况,我们不可能不吃不喝不住房不乘车,即使只喝凉水,高达4元每立方的水费就能让我们忙上一阵。还记得Raiment那套二手房吗?处於这个城市开发得特别迟的左五区,周围的配套设置仍在不断完善之中。出了他的那一段地带就离开了这座城市。即使在这样的地段,一套二手房的首付就能让我和神贼二人不寒而栗。这就是我为什麽老是要提数字的原因。
如果我生在美国,可以游手好闲领着GOV的救助两公婆或者说一家人每天坐在贷款换来的家门口翘着二郎腿啃着大面包谋杀时间。但我不是,我生活中有着五千年勤劳血统的中国,大部分人都在为自己理想中的生活目标而奋斗,而不是去伸手讨要或翘首等待相关部门来解决生存问题。身为一个中国人,最基本的求生技能便是穷则思“变”。
而我所能变的,不是偷抢拐骗,更不是敲诈勒索,而是在寻求属於自己的一条生存的道路。上学,提升自己;兼职,帮补家计;兜售,扩充存款银码。其中还带着很无奈的一条,求医问药。这是很现实的问题,如果少了这个,我的生活将变得毫无意义。我不能说神贼就是我的全部,没有他的时候我还是得生活,但有了他,我的生活才更有意义。为了不失去他,我必须比别人努力,更努力。尽我一切所能。
生活是令人欣慰的,我的努力得到了回报。就像本章开头的那一句,神贼的身体越来越好,这是生活对我生命最大的回报。
好吧,再多说两句废话,反正我的废话一直挺多的。你在看的我在写的只是一个故事,但也是几个人,也许他们就生活在离你不远的某个角落。
老奶奶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出现,倒是一个比老奶奶年轻不少的阿姑经常点我。阿姑很长一段时间对我规规矩矩,我也很享受这份不被打扰的自由。
“Gary,今晚陪我去吃个饭吧。”阿姑打破了我和她之间的某种默契。
其实,所谓的默契只是我的自以为是,客人想什麽做什麽从来不到我们这些抛出身体来换取钞票的所谓“伴舞”所决定,甚至只是决定客人只能对我们做什麽。
“我晚上要回大陆。”我习惯地致以她一个抱歉的微笑。
“放心,我约得你肯定是上大陆,平时你见我有对你怎麽样吗?”阿姑的表情很严肃,没有半点猥亵感。
“我一回到大陆就马上回家,家人在等我呢。”
“只是要你吃个饭,又不会对你做什麽,1000一个小时。”
“我真的……”
“二千。”
“为什麽一定要我去?”
“五千,包上酒吧。我对你这种没兴趣,只是我也要应酬。你就在我朋友面前冒充我一晚上的男朋友,五千一个钟,不足一个钟算足一个钟。你到时要走也可以,但是要让我甩你。你去的话从现在就开始算时间。”
“……”我还在考虑该怎麽推托。
“你不要想了,阿玉能给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