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道歉我真不知该还有什麽话能缓和我和朋友之间的对话,我根本毫无藉口可用,毕竟是自己做错事连累了朋友。
“得!你什麽都不用说,我知道你急着用钱。你有什麽困难直接告诉我,几十万我分分钟掉得出来给你,你别再有下次了。我那些friend那边我帮你兜。总之谁和你提起这事你都要装做什麽都不知道,然後一口咬定是那老东西冤枉你,你要是认了有十条命都不够死。就算你现在肯站出来认错也太迟了,你一认的话我以後就不用出来混了。你别想着以後有钱了还给那个老东西,我知你的性格。只要你一还钱被人抓着把柄,你和我都吃不了兜着走。你自己衰格是你自己的事,不要连累我!我都不知道是不是前世欠了你们两公婆的。”
说实话我还真没想过要还那老头钱,我本来就不是什麽圣人,被他那样子骂法,我还嫌敲得不够多。
“Sorry。”我除了道歉外,已无话可说。
“你不要再和我say sorry,我不会接受的。总之一句话,绝无下次,uand?”
“宝贝,你回来了?”神贼睡眼惺忪。
“是呀,我回来了。”看到神贼的样子我也开心。他好像好长一段时间没有睡得这麽安稳了。
“呵呵,刚才是我自己说要包饺子的,才包了几个,就觉得困了。”神贼伸了伸懒腰。
“困了就多睡一会嘛。”
“不了,我现在已经醒了呀,过来抱抱。”神贼向我张开双臂。
我走过去,心头有种压抑,莫名涌出的一种委屈,很想一哭而快。我本就无委屈可言,也许只是最近太累了。
“怎麽样?这两天有没有什麽特别想吃的?我去买给你。”
我需要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以防神贼看出我的异样。
“我想吃你。”说来就来,脸上感觉到两片软软的唇。
“要不我们一起过去包饺子?我先去洗手。”我进房放好包。
从洗手间出来,神贼用一种很难理解的眼神看着我。
“贼?”我猜出了个大概,但仍若无其事地看着神贼。
“你最近都干什麽去了?”声音平淡,但透着气愤。
“怎麽这麽问?我不是告诉你我去给一个邮轮活动做captain吗?”
“做captain能得这麽多?”神贼把我包包里的钱往外一倒,“你是去做room service吧。”
神贼说得委婉,但我不至於听不出他的意思。
“贼,相信我,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要真有对不起人的话也只是对不起我自己。你一定要相信我,你别生气,你千万别生气,都是我的错。”
“我信你,但你也要告诉我这钱是怎麽来的呀。”
“抢来的。总之将来不管发生什麽事,你一定要用这些钱治病,不然我就什麽都白做了。记得我说过什麽吗?就是我死了我也要让你活着。”我把钱收进包里,“出去包饺子吧。”
神贼本还想说点什麽,叹一口气後脸上的怒气一下子消失,变成了微笑。我想,他是不忍心再责备我了吧。
“嗯。”神贼轻快地拖起我的手往外走。
“猪猪,我们的洗手液用完了,你看看你们里面有没有多余的。”哥哥向我招手。
我知道哥哥并不是要和我说洗手液的事,便走出厨房,和哥哥进了他们卫生间。
“医生说了,贼贼身上的癌细胞突然恶化扩散,已经很大,这次检出来的是十二乘十二,叫我们给他做好准备,估计就是二十来天的事情了。”
听到这个结果,犹如晴天霹雳。我们之前的努力都白费了吗?不是说他身上的癌细胞都完全检查不出来了吗?
我忍不住哭,瘫靠在墙上强忍哭声,让泪水肆意下落。
“明天我去给他办衣裤鞋帽,你要一起去吗?”哥哥用手替我拭去脸上的泪。
“我当然要去!”神贼的一切我一定要亲自为他打点过才放心。
我实在不明白这个老天,为什麽一次又一次地这样来捉弄我。第一次是如此,第二次还是如此。让一个人走到我身边,走进我心里,让我误以为自己找到幸福了,却又总是在我觉得自己最快乐的时候想尽办法把我身边的人夺走。难道,这真是我的命吗?
“行了,赶紧出去吧,别哭红了眼让贼贼看到了。”哥哥叹了一口气用毛巾在我脸上胡乱擦了一把便硬拖着我往外走。
一连几天神贼的精神都很好,每天可以吃两大碗河粉,有时候还能吃下小半碗米饭。饭後还能到楼下四处转上大半个小时。
老师责怪我太久没去上课了,这样落下的课太多的话以後再怎麽补也会跟不上。
“改,以後你不用天天陪我的,我自己能走能跑能跳。你越是紧张我只会让我越难受。”神贼折下一根芦苇,在水面上拨弄。
平静的水面荡起一圈圈微澜,水中两人清晰的倒影霎时破碎。
“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