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给我个理由。”
“Gary。”看着阿波脸上那种与他的年龄极不相符的老练,我突然之间觉得有些悲哀。
Julie抬起头往我这边望了一眼,又继续埋头工作。Joyce缩缩脖子,在萤幕上左点右点,免成炮灰。Raiment尿遁。大叔饶有兴趣地在座位上看戏。阿姨拿着拖把有一下没一下地在原地划圈。
“能应付得来的就用这个,应付不来的就自己肉搏啦。我叫阿波,你叫什麽?”男孩一脸诚恳。
“你别耍泼呀,算我怕了你了,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你真有18岁了吗?”我实在不能相信眼前稚气未脱的小朋友已经成年。
上船的一刹那,我就对自己说,什麽都别想,只要过了这三天,我的口袋里就多了五万。和我同一床的侍应看起来是个很小的男孩。
“唀!”Joyce用笔捅捅我,“是不是Jason的事呀?”
“17,我虚报年龄硬把生日改大的。”
“我给你下跪行吗?我只要请一天!”我从座位上站起来,吓得GM赶紧扶住我。
“你这是请霸王假!有时候我这个GM还是能管得住你的。”GM有点气急败坏。
“问你究竟是什麽事你又不愿说,你这样毫无理由在这种个个都忙得头当脚用的时候请假,我很难向其他同事交待。”
哦,原来是以前在酒吧被我拒绝过的,现在正好逮到我报仇来了。
“哎,我跟你说,这船上每两个厕格之间都有一个小洞的,要是哪个老男人看上了你,拉他进去,用这个……”男孩拿出一个口交杯给我,“我知道你没带。一看你就是个没经验的,送个给你吧。”
“百万火急也要有个具体的事情吧?”
“你说什麽呢!医生不是说你很fit吗?别胡思乱想,好好睡觉!肝病最需要的就是休息。”我忍着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轻吸一口气,我不忍神贼察觉我的伤心。
“先生,我们的服务不包括肌肤接触,”我把身子往後退,“如果您需要特殊服务的话,我可以帮您联系。”
“你家人不管你的吗?”
“啊?”我心头一惊,Joyce怎麽会知道。
“我从我姑那听到一点点。”Joyce解释。
“傻啦,那种都是八块肌的大只佬,我们这种去了顶多玩一次就没市场了。”
“Gary,阿头找你。”阿波从我身边走过。
“船都上了,还给我装。在酒吧能装,在这里又没别的人,装给谁看呢。”大叔一脸鄙夷的神色。
“他们?我爸是瞎的,我妈是弱智,还有尿毒症,我还有三个弟弟妹妹在上学,他们去哪里找出空闲来管我?切!”听那口气,像是在说别人的家庭。
“这样也行?”我接过那个塑胶制品,不会连这和人嘴都分辨不出来吧?
“我下礼拜一的假非请不可,如果你觉得需要我下跪请假的话,我会的。”GM弹回我的请假条次数太多,有时候有个下台阶比较好。
想陪着你一直到老。要是老天真的不让我们两个人一起走下去,你一定要答应我好好活着。活得好好的,啊!”
“啧啧啧……我还以为你有多矜贵呢,原来也是这种货色。”一个老男人把他的咸猪手放到我胸前,并往下滑。
“下个礼拜一我一定要请假。”我寸步不让。
“现在的小孩!”GM摇着头走进他的办公室。
船慢慢向深海进发,那些站着看不见自己脚趾男人一个个都赤身裸体地在甲板上行走。经理一声令下,是该我们上场换那批衣装整齐的招待回来宽衣解带的时候了。
“你怎麽不去光猪团?”既然他什麽都肯做,露全相走来走去也没什麽大问题吧。
“没有,他还没那麽严重,是我自己的事情。”我坐回座位。
“谢谢你,GM!”我在GM脸上亲上三大口。
“我下礼拜一发烧,医生纸我会补回来的。”
(42)
“我会的。”
“有什麽需要帮忙的尽管对姐姐说。”Joyce手扶在我肩膀上,磨了磨,这是她对我的一个习惯。
“十万火急,死人塌楼。”我的理由。
我透过窗口看着忙忙碌碌登船的肚凸肠肥的一排男人,这三天就要为这帮家伙服务,就得像现在迎接他们的侍应那样点头哈腰,心情有些不爽。
先是像小学生训话一般排成几排让经理用口水洗脸後,便各自去拿托盘,端上几杯酒,在甲板上四处游荡以供客人所需。
Joyce捅捅我,让我别太过分。
“Gary,现在公司很忙,不能请假。”GM不知第几次把请假条甩到我桌上。
“哎,就来!”我对大叔点点头,“不好意思,我得走开一会,您可以先让我们的其他同事
我认识他吗?印象中我从来没见过这位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