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驾。”请问我可以挂电话了没有?
“啊?”……“哦!”
“先这样好吗?国际长途挺贵的,我们再这样讲下去他就没钱交汤药费了。”我不得不很没礼貌地提醒对方,我和他的谈话内容毫无意义。
“哦,不好意思,那……拜拜。”
“拜。”我长吁了一口气。
“宝贝……”神贼露出半个头。
“要不要帮你去拿医生纸?”我蹲下,看着脸色红红的神贼。
“不用,我和他调课不用医生证明。上来抱抱我,好不?”神贼把手臂伸了出来,这家伙居然光膀子。
我赶紧把他的手臂塞回去,“躺好,别又冻着了,我去帮你弄冰袋。”
“不用了,你就抱抱我就好,我吃了药了的。”神贼从被子里探出手掌拉住我。
我脱了外套便钻进被窝,神贼正在发汗,身上湿淋淋的。
“我去拿毛巾帮你擦汗。”
“不要,宝贝你别走,抱我。”神贼把头稍稍向上抬了一点。我把手臂伸进去让他枕着。
神贼闭着眼,呼吸很平稳,额头上有些汗,我从旁边扯了点纸抹掉。“贼,把鼻子露出来好吗?捂着头睡不好。”
神贼乖乖地把头探了出来,嘴巴动了动,看他嘴唇有些干。
“要喝点水吗?”
“嗯。”神贼坐了起来。我把水递给他,喝了水又躺下。
我不知道神贼是睡着了还是醒着,闭着眼一动不动,只有匀长的呼吸与我交流。浓墨一般的剑眉,纤长的细睫,高挺笔直的鼻梁,微微泛红的面颊。到底是哪一样使我对这张脸如此沉迷。闭上眼,把唇轻轻贴上去。身上环着的手搂紧了一圈,滚热的体温肆无忌惮地从胸腹手脚传导到我身上。手臂一弯,搂住神贼的肩膀,渐渐地我也睡着了。
哥哥轻手轻脚走进房叫醒了我。
“哥哥,几点了?”我揉揉眼,再探探神贼的额头,烧似乎退了。
“四点半,我准备下去买菜做饭,你们想吃点什麽?”
“东东的朋友走了?”外面好像还有些嘈杂声。
“没呢,东东留他们在家吃饭。”
“来了几个人呀?”我印象中似乎挺多的。
“八个。”
“得了,加上我们四个十二个人,弄到猴年马月才能吃,你去取1000块钱出来,带他们下去吃吧。贼贼发烧了,我在家弄点粥陪他吃,我们就不下去了。再怎麽说也是东东第一次带朋友来,也别太那个了。你别一下去就说吃饭,先和他们说下去逛逛,往外面逛远点,找到便宜一点的餐馆再进去。”我找到自己的包把卡拿出来交给哥哥,“别忘了帮我要发票,他们肯多给就多要几张。”
“用不了一千吧。”哥哥抿了抿嘴把卡收进了裤袋里。
“十个人五百到七百应该够了,多拿一点以防万一嘛。反正到时候你自己和服务员兜,尽量自己点菜,别让他们胡来。三个四五十的加五六个二三十的菜,八菜一汤或九菜一汤总行了吧。把喝的通通都算足了,就算他们每个人喝一罐王老吉,50。三打啤酒180,要两壶茶50,四包万宝路40,如果没有果盘送的话再要个30的果盘,也就打发了。他们还不一定能花足这个数呢。去吧,现在出去转上四五个字就差不多了。”
起来煮了点肉泥粥,又弄了两个蔬菜汁,把神贼叫了起来草草地把晚饭打发了。
“改,我们也去买个咖啡机吧,上班就算了,周末在家还老喝速溶的,也太对不起自己了。”我在洗碗的时候神贼从背後搂着撒娇。
“你们学校也没咖啡机呀?”
神贼摇头。
“那你自己带个去呗。”
“不了,我不想搞特殊化,又不是独立办公室。”神贼拿过我手上的碗擦干了放到橱柜里。
我偏过头看了看神贼,“你自己决定吧。”
也许我和神贼真的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他总能从现状中找到一大堆不满来,而我,却永远都是按部就班且总会对现状心满意足。
“一会记得吃药。”我把手套晾好便走出厨房。
“要可乐吗?”神贼在厨房里弄得叮叮当当响。
“不要了,帮我倒点水吧。”睡了一整天,该复习一下昨天学过的日语了。
神贼不肯好好休息老跑到我旁边蔫蔫地坐着。
“贼,要不我们下去走走吧?”也许出去透透气会更好。
“不了,我想你陪我睡觉。”神贼可怜巴巴地在旁边缩着。
我往他脸上一摸,吓我一跳,“怎麽又烧起来了?我们上医院。”
“不要,我吃药了,睡一晚上明天好不了再去。”神贼整个背都弓了起来。
看着平时生龙活虎的他一下子变得这麽蔫,於心不忍,赶紧放下书拖他回房。
“改,我是不是得什麽病了?最近老发烧。”
“可能太累了,要不别去教健美操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