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男人之间,兄弟与兄弟之间,有时候事情并不需要知道得很透彻。他们关心我,我也关心他们,他们像爱亲弟弟一样爱我,我也像爱亲哥哥一样爱他们,这就足够了。
老哥之後很长一段时间玩失踪,我问了所有朋友都联系不上他。我给他打电话,他接了也不说话也不挂断,每次都等我来挂。哥哥的旧情人不再续租这个房子,我交了一个月,因为神贼放了寒假有时间找房子,而我们又想租一间离巴士站较近且离神贼学校较近的房子,便搬出了这个旧家。
神贼是个标准的今朝有酒今朝醉,去伴舞了一段时间,口袋里有了些计画外的闲钱。按老家的说话就是有钱咬腰,不花掉就心有不甘,他居然领着我去看高级住宅区的老房子。
整个区的房子月租有几种价位,3500到3800的单身公寓或旧一点的一厅两房,更旧一点的两厅三房4000到5000,新一点的5000以上,更大一些的有一万以上的。
神贼一早就去转过了,一套叫价4200的三房两厅一厨两卫,估计他今天带我来纯粹就是通知我罢了。当然,表面上是和我商量。
“贼,你不觉得这样的房子对我们来说太贵了吗?”
“现在能住就先住着呀,租不起了再租便宜的。反正你出600块,剩下的我来解决。我说过的,我要让你好好地学习,要让我们爱爱的时候不用担心别人进房。”神贼看着我的眼神又认真又天真。
“那不行,我还是得出一半,再高我也负担不起。”
我拿神贼没办法,他永远都是那麽冲动,一如当年搞乐队买电吉它。这房租我不能让他自己一个人扛一大部分,毕竟他是一个人,而我是两个人。
不知神贼用了什麽高招直接联系到了房东,用3800的价格把房子租了下来。我把第一个月押金和月租的各一半共4000块直接划到了神贼的帐上。
本来以为有间好一点的房子住也算可以了,没想到神贼利用空余时间又跑东跑西,买了一张大床,看款式价钱还不低,一套布艺沙发,一个电视柜,还自己新手设计叫木匠做了一个CD柜兼书柜。买了些盗版CD或整张或弄碎错落有致地粘在CD柜上面做装饰,再在上面摆些软蜡烛,倒也别致。因为我们CD太多,又买了两个直立式100张装的CD架,再买了张双人椅放到了书房里。
“贼!”我把各个角落都检查完後发出第一声呼喊,尽量平静,但音量不小。
“到!”神贼从厨房里冲出来。
对,我还没去看厨房。我走进厨房,还好,没有什麽大动作,连抽油烟机都是旧屋那边拆过来的原来阿中买的那个。
“你到底花了多少钱?”我对眼前这个男人有些失望。照他这麽用法,我们就是有再好的计画,这一辈子注定泡汤。
“宝贝,你别生气,过来,”神贼把我拖到沙发上让我坐下,然後跪在地上,两手扶着我的手臂,“你别管我花了多少,我想给我们一个家,哪怕只有一天,就是倾家荡产我也在所不惜。我想有这麽一个家很久了,你知道的,我爱你,我不想我们天天在接吻楼里闻着别人家飘过来的猪油味爱爱,那不是我要的味道。”
这个傻乎乎的男人,我能说什麽?
神贼把手竖到耳旁,“我发誓,以後再也不这样大手大脚了,这是最後一次。对了,我买了一辆二手车,一会我们去兜风好不好?”
我有点想两眼发黑,很失望,我没有,所以只能翻白眼。
“贼,那种地方的钱不是这麽容易挣的,现在你尝了一点甜头就这样,你会像吸毒一样沉迷上这种生活的。”我担心神贼会变,到时候就是让我住进山林海景别墅也没用。
不久之後,我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改,宝贝……”
我头皮发麻,神贼一拖尾音就是要做那事要不就是有事相求,我现在手头上有些事情要处理。
“什麽事?”我头也不回,立起手做了一个夹烟的动作。
神贼给我点了一根烟,“那份伴舞的事我不想做了。”
我回头看了看神贼,看他一脸做错事的蔫样,我知道他一定有他自己的原因,“那就不做了呗。”
“不是你朋友介绍的吗?我不知道怎麽开口。”神贼趿拉着脑袋,不敢正视我。
我原来以为他是担心房租的事情,原来这家伙根本没把钱当一回事。是呀,他和我都还有一些积蓄,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他不会考虑这个问题也不奇怪。
“我来和他说吧,你考虑过我们的房租了吗?”我不想说,但不得不说,最少也要让他记住这个教训。
“你放心,我就是去收破烂也不会让你一个人扛这个房子的。”神贼很焦急地看着我。
“贼,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有工资之後表哥送过来的钱我一直没用,大概还有两万多港币。上班这三四个月,每个月能存一千八到两千,这次搬家挪用了四千,又交过一次旧屋的房租,到现在还剩两千多,我手头上基本上还两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