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王八蛋,我明明已经找了女朋友还来缠着我,我和雪儿在一起很开心的,都是你,都是你!”
我再去拉神贼,他把手臂抡起来不让我碰。
“我没醉,只是有些话我必须喝了酒才说得出来。”神贼擦了一把泪,“我不是已经打你骂你了吗?你干嘛跪在那里不滚?我本来和雪儿在一起很开心的,都是你!我本以为自己和雪儿在你面前晃我会很开心,我和雪儿在你面前晃我真的很开心,你知道吗?我很开心!”
“开心不好吗?别发酒疯了,快回家,明天就好了。你只是觉得对不起我,我不需要你的道歉和补偿,能和你做兄弟我满足了,贼,你别这样。”我去拉神贼。
神贼乱摆双臂,不让我碰。
“你别插嘴!我一直以为自己和雪儿在你面前亲热可以气到你,你不理我了我才知道自己根本就是找雪儿做藉口去找你。你到底是魔鬼还是迷药?你知不知道,不在你身边,我和雪儿什麽都不是。我已经和雪儿在一起三年,为什麽总要呆在你身边?为什麽?什麽雪儿?什麽25小时全是假的,都是假的,哈哈!都……我根本就不是想和她们呆在一起,我是想和你这个混蛋在一起,你个变态!你为什麽要把我勾引成变态?你想……你想让我觉得自己欠你的是不是?我跑得这麽远了这麽偏僻了,你为什麽还冤魂不散跑来找我?我吃速食面我乐意,速食面碍你什麽事了?我们学校有个美女挺漂亮的,我觉得我就快喜欢上她了,你还跑来做什麽?我想我攒够一万块我们就两清了,你为什麽要跑来找我?你不出现我就一直能开心的过我的日子,攒钱,攒钱,钱攒够了我的债就还清了。你又跑来找我!你!你跑来找我,我根本不想还你钱,我不想还了钱就再也见不到你。你不来找我我一直以为自己是觉得这辈子欠了你的,所以才会任你在我床上呆着,哈哈,你来找我了,你不肯上我的床我才知道我根本就是想要你睡在我身边,我根本就离不开你。为什麽你一出现我就要喝得死癫烂醉你知道吗?因为我醉了你才敢碰我,嘿嘿,可是你为什麽不碰?你不是变态的吗?你为什麽不碰我?”神贼蹲了一会又坐了下去,时哭时笑,并一直扯着我要我也坐到他身边,“坐呀,快坐,别客气,来都来了,客气什麽,嘻嘻。你别以为我是在说醉话,我是开玩笑让你好好坐下来,坐,别客气。”
我没办法确定神贼到底是醉是醒,也不知道他是借着酒胆说真话还是醉得糊涂说酒话,反正我也累了,便坐了下来。
“乖,这就对了,坐下来听我说,”神贼把我的手搭到他脖子上,虽然还在骂骂咧咧,但他的语气完全就像是在哭着谈心,“四年了,你为什麽老是阴魂不散!你知道吗,你这个混蛋!我不是觉得自己欠了你什麽,我是爱上你了,你个混蛋!我喜欢上你,你让我回家怎麽见人?我爱上了一个男人!哈哈!笑死我了!”神贼说得差不多了就又哭起来,哭到哭不出声,只剩抽泣。哭累了便站了起来,靠在墙上。偶尔重复“你这个混蛋。我就不该去你家复习……四年……混蛋……你个变态,带坏我……”神贼说的话越来越不成句。
偶尔走过一两个人,很怪异地看我们,还不时回头。
我站起来伸手去拉神贼,他手心冰凉,我再摸摸他的脖子,也是一样的冰凉。是流泪太多还是哭得出了一身大汗把他的热量都带走了吗?我有点害怕他会出什麽状况。
“我们回家吧。”我扯了扯神贼。
“不回,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麽呀?”
“那我送你回你那边好了没?”
“不去,你以为我不知道呀?我走了你好去和别人鬼混!”
“我哪也不去,我回家。”
“不行!我不让那个桐桐来找你。以後我不许你和别人在我面前亲热!我不许你再去找别人!”神贼抹着泪就笑了出来,然後又哭了一声。
“疯子,回家!”我扯神贼的手臂。
早知道这麽容易就能让他想得通,我何苦自己挣扎了四年,早点找个人在他面前现一下恩爱不就行了?我们两个都是可怜的糊涂蛋。两个人走在一起却都自寻烦恼般煎熬了四年,真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神贼似乎又要拿掉我的手,既然他已经表态了,这一次我死都不会放手,哪怕他打得我趴下起不来。可惜,我没有神贼的力气大,没一会就被他拿掉我的手,但他并没有放开,而是放到他的手心里,然後十指紧紧相扣,牵着我走。我乐呵呵地屁颠屁颠地跟着他一急一缓地走向家门。
夏夜的晚风变得凉爽起来。2002年10月1日晚,是个举国同庆的日子,更是我21年来最开心的日子,早知道该多喝几杯。
我还在掏钥匙的时候他就整个身子贴了上来,一根硬硬的东西贴在我屁股上。
“不是说知道我要回家干什麽所以不跟我回来的吗?”
“就是知道你想干什麽才要跟着你回来。”
“流氓!”
上楼的时候神贼一步跨两级,还一直催我快一点。进了屋子,屋里和往常一样,还是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