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
“你去玩的时候我都叫你带上了,要是带着最起码还能留得下来。”
“没事,反正我也想换了,只可惜了里面的那些联系号码。”我淡笑。
马兄不解地看着我,掏出他的手机让我找到有用的抄下来。
马兄的手机上有神贼家里的号码,我看了两眼,没有抄下,直接翻到下一个。
该结束了,这是上天给我的启示,我是时候把他放下了。
“最後一科已经考完了,就今天早上考的,你要是回来早一点还能赶得上。”
我心头一惊,赶紧用马兄的手机拨打老师的电话。
“老师去旅游啦。”马兄对我的语气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当时他一再劝阻,让我考完试再去玩,可我没顾他的反对一意孤行。
顺其自然吧。
“你老婆还没走,你要不要给她打个电话?”马兄直接拨通了Helen的电话,然後把电话递给我,“给。”
“喂,老公。”还是那尖声细语。
“我回来了。”
“我刚才在路上看到你了,只不过叫了你两声你没听见,隔得远我懒得追你。”
“最後一科考得怎麽样?”
“还好,你知道我手风琴一向很烂。放心吧,我问过老师了,她让其他监考老师都根据你平时的成绩给你填了分数,没事的。”Helen语气一派轻松。
“谢谢你,老婆。”
“谢我做什麽?我只不过是八卦帮你问问,要是老师不愿给你过我也没办法。她老公还在家,要不和你买支酒给他送过去?”
“好。我到校门口等你。”
付酒钱的时候,才发现原来Prince往我包里塞了一千块钱。想必是觉得我这一趟过去花了不少钱,他给我钱我又不愿收才後补的吧。
傻老公。我在心里笑骂一句。
让Helen帮我找来两支去斑精华素,给Prince发了过去。
“这麽大手笔,看来这次这个不错哦。”Helen把钱收进包里。
“钱是他给我的,买给他嫂子的。”
“这麽好的男人,连嫂子都送这麽厚的礼,还是两支。”Helen伸出两根手指,满眼怪笑。
“再怎麽说别人现在也正挺着大肚子替他们家继後香灯嘛。”我胡乱解释。
“那你告诉他们,大肚婆最好先不要用哦。”
“早说过了,我们去吃饭吧,叫上马兄。”
“不叫你的Jason了?”Helen歪头看我。
“他们宿舍早空了,应该全走了吧。”我望了望天。“我的饭卡水卡你给他了吗?他肯要吗?”
“他敢不要试试!我和他说了,这是你留给他的,反正你也用不着了,用不完就让他自己去提出来。你的学生证雪儿拿来还我了,在我那。”
“扔了吧,现在还要学生证做什麽。”他还回来的东西不该留恋。
一切都结束了,连一声道别也没有。三年的耳鬓厮磨竟然能断裂得如此乾脆。
“对了,你这个朋友帅不帅?”
“哪个?”
“南京这个,要是他不是喜欢男人的话我一定嫁给他。”
“为什麽?”
“连嫂子都肯送这麽厚的礼肯定是个好男人!”
“你又知道这钱不是他哥给他的?”
“我知道这钱是他给你的!”
真是什麽都瞒不过Helen的眼睛。
“没有了,这钱的确是他给我买东西给嫂子的。”我偏开脸,带着一丝淡笑。
“那你去找他不?”
“不了。”
“为什麽?”
“你知道原因的。”
“唉,可怜的男人!”Helen在我背後推了一把,并把已经拨通马兄号码的电话递给我,“老公,吃饭去吧,我饿了。”
(31)
神贼又醉了,不过比上一次好,坐了几十分钟车都没吐,只是走路时有点不正常而已。
“晚上我要跟你回家。”一下车,神贼不知是学桐桐的话还是真要到我家。
“那就去呗。”
“那走呀。”神贼挽着我的手臂就往我家的方向走。
拐进了僻静的小巷,神贼把我摁到墙上,“打劫!”然後学着桐桐的样子做喝酒状,鼓了一嘴巴气然後吹到我嘴里。
“贼,别闹了。”我把神贼从身上推开,然後挽着他的手臂往前走。
“我不是贼,”神贼甩开我的手,靠到墙上,指着我大喊,一边喊一边锤胸一边怪笑,“你才是,你偷了我的心。”说着,怪笑变成了哭喊。
面对神贼的这种不知是醉话还是酒後真言的对白我不知该怎麽回应。“你醉了,快回家。”我抓住神贼的手臂。
神贼再次甩开我的手,坐到了地上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