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掌,给我传递过来的却是一阵阵暖流。
Prince叫来一辆计程车。在车里,丝丝凉意沁入心肺。Prince从口袋里掏出湿巾,替我轻柔地印去脸上的汗。
“我自己来吧。”反正汗应该还不多,只是在烈日中站了一小会而已。
“别动。”Prince轻轻拨开我额前被汗湿的一络刘海,“南京热吧?”
“还好了,比我们那热了点。”
我偏开头,无法面对他直视的眼神。窗外一幕幕飞驰而过的景物无法从眼帘中进入脑海,我脑里却是Prince那一张令我惊艳的脸。
比南方人稍大却不显突兀的鼻子,下唇比薄薄的上唇略厚,鲜红得似乎随时都能渗出血来。如黑宝石般明亮又坚定的眼神,逼视得你无法直面。我把整个背都埋入座椅里,闭上眼,我好像有点累了。
清晰得不能再清晰的暖流在凉快的车厢内特别明显,耳一热,然後向整个面部及颈部直到胸口蔓延。我想抽出自己的手掌,却又一动不动,我挺享受这种感觉,享受这种无需言语便能体验到无所不在的温馨。反正只是几天,何不放开自己,也许几天之後神贼就会从我心中彻底抽离呢。
“眉如柳叶刀。”
暖暖的气息直喷到我侧脸上,我睁开双眼,眼前是被放大的Prince长长的手指。眉骨上一抹轻柔的抚弄,然後是一个透着血红光泽的指头映入眼帘。我再次闭上眼,睫毛上又是一抹。
“好痒。”我虽然两眼紧闭,眼皮仍是被撩拨得反射性抽搐。
“齿如编贝。”
我闭嘴。
“肤若凝脂。”
我别开脸,睁开眼,不知几时,窗外已是林立的高楼大厦。
“哎。”Prince扯了扯我的手臂。
“嗯?”我把转收回车内,看着Prince。
Prince伸出手指在我耳廓上方的发际轻轻一撩,“眼似桃花潭。”
“好了,你再说下去司机大哥要吐了。”我把手掌按在Prince的双眼之上,把他推开。
“你是南方人吧。”司机开口问我。
也难怪,只要我一开口,与这里格格不入的口音立即出卖了自己。
“是呀,过来玩几天。”
後视镜中,是司机直视的眼神。
“难怪这麽清秀。你朋友文化水准好高呀,我还是头一次听到有人这麽说别人的长相呢。”
“他不是我朋友,他是我表哥。”我不想司机对我们刚才的亲昵举动多加猜测。
“哈哈,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们两个……呵呵呵呵呵……”司机的笑声让我有点毛骨悚然。
“他从小就喜欢捉弄我。”我说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
“有个这麽可爱的表弟,我都想捉弄。”司机的笑声又是一阵爽朗,但比刚才听起来舒服多了。
“南方人很少有你这麽高的吧?”司机问了一个让我有点不爽的问题。
“也不是了,也有不少。”起码我们学校里体育班的就有一大半比我高。
“看来也和我们这里差不多。”司机嘿嘿笑,“我们这里是南北分水岭,有娇小的也有高大的。”
“看!那是我们这里的教师村。”
顺着Prince的手指望过去,一幢偏暗的玫瑰色高层建筑在车窗外徐徐後退。想想我们家乡那一排像商铺一样的低矮建筑,同样是教师村,这就是贫富差距。
车在一家餐馆前停了下来,Prince抓着我的手臂牵我进去。
“你能吃辣吗?”
“不能,我最怕辣。”
“我们这里的东西全是辣的。”Prince致以我一个很抱歉的眼神。
“叫厨师做一个不放辣椒的菜好了。”
过了一会,服务员拿着餐牌走了过来。
“不好意思,我们师傅说了,不放辣椒他不会做,要不只放一点点辣椒行吗?放心吧,我们这里的辣椒不辣的。”
我信以为真,点头同意。菜上来之後,我才知道他们口中的不辣对於我来说简直如炭灼火燎。
“吃不下呀?”Prince对着桌上的美食啧啧有味。
“太辣了。”我缩了缩脖子。
“一会带你去找不辣的,刚才没考虑到你不吃辣就跑这里来了。”
我在一旁喝着啤酒看着Prince津津有味地吃饱喝足,便由他带着离开餐馆。餐馆不远处有一排做小吃的商贩,他买了一些煎包和煎饺,便领着我步行回家。
他家是一厅三房一厨一卫的小户型,唯一一个带阳台的房间便是Prince的卧室。他和哥哥嫂子住在一起,到家时,他嫂子正在阳台上收毛巾。
“到啦?”嫂子一回头便问。
“嗯,我买了一些煎包,你们要不要点?”Prince扬了扬手中的小袋子。
“我还饱着呢,你去问问你哥。”嫂子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