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又如何,难道你想伤害你的这些下属?”
“你!”乔厚儒怒瞪了李朋一眼,但李朋只是笑着回望他。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李朋此时早在乔厚儒的怒视下不知道死了几百遍。当然了,这是不可能实现的,因此乔厚儒只能握紧拳头表达自己的愤怒,然後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现在愤怒,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过了一会,乔厚儒的情绪稍稍平复後,他猛然转身,对着身後小团体的众佣兵道:“等等我们冲出去。虽然可能的话,我希望你们别伤害到那些被蛊惑了的兄弟们,但这显然不实际……以你们自己能顺利脱险为第一考量!”
“聪明的抉择!”李朋赞赏地道。
乔厚儒对他的话充耳不闻,继续认真地对小团体的众佣兵道:“等等你们先走,我负责殿後。”
说着,他一边防范着大团体的众佣兵,一边绕到了小团体的最後方。
小团体的众佣兵们齐齐把目光投向了他,眼中透出一股复杂的情绪。他们知道队长这麽做,是要牺牲他自己保全他们大家了。
乔厚儒来到团体的最後面,从左至右,深深地看了这些仅存的还保持正常的好兄弟们一眼,然後毅然点头。
众人立刻会意,纷纷将稍早为了戒备大团体的佣兵们而取出的随身小刀握紧,转回头,专注地盯着面前大团体的佣兵们。
众人的眼中透出坚定的光芒。
一场以逃离为目的的突围战就要展开!
“我数三,我们一起往外冲。”乔厚儒开始发号施令。
“一……二……”
“啊!”
忽然,小团体中发出一声惊叫,接着有什麽倒地的声音自团体最後方传来。
众人此时有如惊弓之鸟。听到这声响,下意识地转头,就看到在团体的最後方,一名佣兵倒在了地上。而在他身旁,乔厚儒手上仍持着手刀的姿势,正在慢慢地收回手。
乔厚儒的脸上带着笑容──那笑容跟大团体的那些佣兵们脸上的笑容如出一辙!
能待在疾风佣兵团的没有一个是笨蛋,在见到此景後马上明白了是怎麽一回事。众人仅是愣神了一秒,接着便反应过来,各自转身,举起小刀就往大门的方向冲了过去。
既然失去了指挥者,他们就只能靠自己了!
然而……
咻─
“啊!”
碰!
身後传来几声呼啸过空气的声响、惊呼声及什麽东西倒地的声音。
一名刚踏出一步的佣兵脚下一个踉跄,勉强站稳,然後错愕地转头看去。
在身後,小团体的佣兵们约莫有半数已经倒成了一片,而在这些倒地的佣兵们身边,均有另一名佣兵正站着,手里正摆着手刀的姿势,脸上挂着微笑。
“妈的!”
这名“幸存者”不由脱口骂道。
迅速地张望一下,这名幸存者绝望地发现,包括他自己在内,如今还未被攻击而倒下的“正常人”,就只剩下他自己和另一名站在他身边的佣兵了。
“兄弟,看来只剩下我们俩了。”这名幸存者苦对身边的那名佣兵笑道。
他们两人其实有着非常好的交情,亲如兄弟般,因此在这次事件中,两人默契地站到了一起,想着互相配合着来对敌,但没想到他们两人居然正巧成了唯二的最後幸存者,令人感叹命运的奇妙。
“是啊。”那另一名佣兵耸肩。
“你有信心逃出去?”先开口的佣兵问。
另一名佣兵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先开口的佣兵见此,便当他是默认无法了。他叹了口气,道:“等等我们背靠着背,各自负责对方的後方,然後……”
“等等!”
那另一名佣兵却打断了他。
先开口的佣兵疑惑地看他:“怎麽了?”
另一名佣兵歪了歪头:“为什麽要逃出去?”
“等等,难道你……?”先开口的佣兵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
另一名佣兵笑了笑,手中摆出了手刀的姿势:“你是要我动手呢?还是乖乖投降?”
“……妈的!”
……
不到十分钟,原先被打得昏迷过去的众佣兵在队友们的叫唤下悠悠转醒。
醒来後的他们,先是彼此对看了几眼,相视一笑,然後把目光转向仍站在大团体最前方的李朋,眼中透出炙热的光芒。
此刻的他们已然发现过去自以为正常的自己是多麽愚蠢。而现在,他们已挥别过去的愚昧,重获新生!
“起来吧。”李朋道。
众人听话地从地上爬起来,然後与原先小团体的其他佣兵,一起加入进了大团体的行列。
至此,疾风佣兵团的众佣兵再次团结一致,一切看似如同过去那般……当然了,某些看不出来的、最中心的东西已然悄悄改变。
至此,一个完全专属於李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