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两米以上的社交距离,否则,”沈昱本来举着剪刀想放个狠话,一低头是自己的宝贝山茶花,这可舍不得随便乱剪,于是从地上捡了根被修掉的枝丫,咔嚓一声剪断:“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傍晚的时候,出去玩儿的陆陆续续回来,大家正在饭厅里吃饭,季严冷着一张俊脸进来:“谁动院子里那棵山茶花了。”
饭厅里顿时鸦雀无声,众人齐刷刷摇头,迅速表明自己是清白的。沈昱在厨房偷偷给季严开了个小灶,做完饭出来找人一进饭厅就被现场气氛震了一下,探头看见季严黑着一张脸,习惯性的想摸摸头,眼角瞄到一桌子的同学正看着,反应过来要给孩子留个面子后抬起的手半路停下落到了肩膀上:“怎么了?”
季严扭头看见沈昱,表情立马缓和过来,拉着沈昱的手握进手心:“哥你先别着急,跟我来……”
季严牵着沈昱去院子看“事故现场”了,韩珺池一边扒饭一边在心里呐喊:嘤嘤嘤,骨科年下看着比校草校霸组合还好磕肿么回事!
沈昱自然知道山茶花被剪坏了一小块儿:“没事没事,我自己剪坏的,还会长出来的。”
季严有点不相信:“哥你哪里不舒服吗?”不然怎么连最宝贝的山茶花都能剪坏。
“没有没有,”沈昱自然不能告诉他真实原因,于是转移话题:“太阳晃了一下而已,过来带你看个东西。”
“看这个!”把人拉到墙角背阴处,沈昱兴致勃勃的指着墙角里那一片小苔藓:“你上次不是说盆栽坏了吗,给你做个新的好不好?”
蹲下身的时候沈昱有些不自在的轻轻扭了下屁股,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天睡多了,他今天一整天都觉得自己胸口有点胀,敏感的连衣服蹭一下都有感觉,屁股缝也觉得有点别扭。
沈昱和季严正并排蹲在一起研究苔藓的时候,厉明幽跟了过来,本来想蹲到季严身边去,但在沈昱的瞪视下乖乖蹲到了沈昱身边。
“哥,你们在看什么?”
沈昱还在应激当中,于是和季严齐刷刷回道:“谁是你哥!”
吃完饭出来消食儿的韩珺池看着墙角蹲在一起的三个背影,激动的揉了揉肚子:三那个批也很带感!
沈昱有点郁闷,蹲墙根的时候吼了厉明幽一下,然后厉明幽惊讶又有点委屈的脸便一直在他脑子里晃。还是个孩子,本身就是对感情懵懵懂懂的年纪,这一个人在外面,你说吼他干嘛。尤其是也得做到位了。”
厉墨白没说话,但是“不敢苟同”四个大字就差写在脑门上了,沈昱托腮看他:“让我猜猜看,厉总心里是不是在说需要牺牲感情和婚姻往上爬的人,并不值得夸赞?”
见他还是不说话,沈昱也只是笑了笑:“或许吧,这个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的,我们人生的不一样,孤儿院的生活可以让人早早见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他想往上爬并没有什么错。”
“那你呢?”
“我?我就想当条咸鱼,人生目标就是躺平摆烂,商场上的勾心斗角应付不来,太累了,不但会秃头还会短命,现在的生活就很好。”
夏季昼长夜短,四点天就开始放亮了,沈昱从椅子上跳下来的时候脚底打了个晃儿,厉墨白这瓶酒绝对不止四十度:“谢谢厉总的款待,天快亮了,您这是打算熬通宵?”
“我房间里有个蚊子。”
???!!感情大少爷您是被蚊子咬的睡不着,出来碰见他顺便做个商业背调的?
沈昱翻出电蚊拍:“行嘞,小的马上解决。”
沈昱酒量一般,几杯高度数洋酒下肚已经有点发晕了,在厉墨白房间扑腾半天才找出那个叮了厉墨白好几口的蚊子拍死。
“好了,睡吧。”
厉墨白靠在窗台前,皱眉看了看被翻乱的床:“床单被褥换了。”
“我昨天刚换的!”
“换新的,我不用别人用过的东西,消过毒也不行。”
“只有没拆封没过水的,要吗?”“不要。”“那没了。”沈昱觉得闹心,还是傻白甜的厉家二少爷好伺候。
但是顾客是上帝,沈昱想了一会儿,试探性的商量:“用我的凑合一下?白天我让阿姨拆套新的洗好晒干后立马给你换上,行吗?”
厉大少爷轻启薄唇,勉为其难的应了:“好。”
折腾完天都亮了,沈昱顺道去把早饭做了之后扎进房间补觉,正好还能躲开沈晟。他以为以沈晟和厉墨白的性格,暂时不会出问题,但是他忘了还有个厉明幽。
厉墨白和沈晟一样,睡得晚,早上压根儿没下来吃早饭,整个餐厅里只有暂不知情的季严,隐隐炸毛的厉明幽和泰然自若的沈晟。
沈晟看了一眼餐桌,状似不经意的问道:“你哥他们怎么不下来吃饭?”
“关你什么事,”厉明幽端起自己的粥碗,小声的嘀咕了一句:“渣男。”
沈晟好脾气的笑笑,当没听见,坐下来一口一口格外珍惜的把早饭吃完。早饭过后,沈晟回了趟房间,过了将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