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什么时候了,还顾忌鞋袜,洛夜白脚尖直接将他另一只鞋袜也蹭进水里。越秋河再也挤不出一个字,但伸出另一只得空的手,掌心抓在竹筏边沿,拢了一掬水。“嘶——”后颈突地遭到凉水刺激,水滴浸着衣衫,仿佛有东西滑动,说不出来的滋味,洛夜白瞬间挺直背脊,惊心抽气!“哈哈哈哈唔”越秋河得逞似的欢笑出声,转瞬便被洛夜白报复,竹筏在水里没有目地,又不着方向,快要破碎一般发出吱嘎声。“服吗?”听洛夜白喘息问。困兽犹斗——赤足有一半跌入水中。此刻,白色的妖物骤然呈现,哪里还像人!谨慎的洛夜白抬手变幻,竹筏四角升起青脆竹柱,团团挂上白纱帘,飘逸在竹筏上,竹筏辛免于难,没有被白猫妖物破碎!蓝火幽暗,阵阵清香弥漫,漂浮在水面上的荷叶被荡漾起的水浪有节奏的撞击,chao起chao落,灌入四野。池中红鲤早被疯狂激荡的水声驱逐,落慌而逃,竟也是惊心动魄的快活!远远瞧去,朦胧白纱镶嵌在翻乱的荷叶莲花之中,宛如一副残缺的画卷。夜白,八百年前,冬青树下究竟发生过什么?我愿做你最忠实的子民,哪怕你的子民只剩下我“还疼吗?”洛夜白轻嗅着那个“夜”字,骨节分明的手指,抚着越秋河明目张胆的白色猫耳,低喃问他。“恶狼。”结局篇 凤凰蓝色凤凰花均是在夜间绽放, 散发出奇异香气,就在香气弥散形成黑气,渐渐吸走人的Jing气,花无谢借此, 很快恢复身体, 且魔气日渐强大!就在越秋河休养的一日后,璇玑殿伏案的何夕良, 见禀事弟子慌乱奔进来, 又被门槛绊倒, 他几近跌撞爬行跪身。“如此慌张,出了何时?”弟子颤声禀报:“禀、禀圣尊, 四处传报,天下的花都变成赤红色,如血汪洋,天空上出现gui裂, 偶落流星火焰, 惹得、惹得天下大乱!”弟子还未禀告完毕,原本冷静的何夕良已然大步踏出璇玑殿, 凌空眺望, 顿时大惊失色。没想到一切来得如此之快!天空无限破损,裂纹远观如爬行的线丝, 落下的火焰流星,砸在地面却是硕大的火坑。
这时三位真人与众多弟子都涌向璇玑殿, 皆是一副愁云惨雾之色, 何夕良沉声道:“果真是他!!”“圣尊, 琉璃剑宗之内, 我们已经用结界封锁, 可是,山下有许多百姓已经赌在山脚下,乞求我们打开结界”李真人话音未落,何夕良便道:“大难当前,手无寸铁的百姓最是遭罪,速速打开结界,让他们安全进入琉璃剑宗。”何夕良沉思片刻,似有不妥:“三位真人,你们分别行事,以不同入口将他们带入琉璃剑宗的避难处,时刻警戒结界是否有损!”言语间,何夕良已经凌空化成一道银白光芒,朝着白云间的方向消失。“百姓如此之多,都进了琉璃剑宗如何了得?”年轻一点的真人心有怨气,愁眉不展。“琉璃剑宗乃大派之首,岂能见死不救,我们着手分开行动,我去打开结界,你们两人后勤安排吩咐下去,定要妥当,否则乱中添乱更加棘手。”李真人嘱咐,步履匆匆直奔入口。其实不止琉璃剑宗慌乱成一锅粥,其他六派都在安妥内门后,纷纷赶往琉璃剑宗,寻找何夕良商议解决。何夕良赶到白云间,正巧撞上司徒潇领着有回与徐程,三人像是到了一会。何夕良问道:“你们为何杵在此处?”跟着顺势望过去,是白云间里面被糟蹋的青莲,到底发生何事了?荷叶荷花竟落得如此下场?其余人又望着虚空上的蓝火,得到同样猜测:看来是内斗!“秋河甚是爱他的莲池,难道这两人打架了?”看来情况不妙,何夕良又道:“先进去找到秋河再谈。”“这能进吗?”徐程望着上空的幽幽蓝火,讪讪地问。“嗯,先传信给秋河。”何夕良正欲传暗语,徐程的话怪怪的飘来:“莲花都被毁了,里面又没动静,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圣尊传信自是甚好,倘若他人传了信,怕是物极必反。”有回偏头怔怔问徐程:“徐公子可以传暗语了?”徐程一怔,瞬间吱呜:“我的意思是大喊一声。”“不用喊了。”屋门被打开,很轻,几乎没发出声响,几人目光皆落在洛夜白身上,此刻的他比剑冢时的他,天壤之别,容光焕发。他又回眸凝视屋内,动作轻缓合门,方走来问几位不速之客:“几位前来何事?”“花无谢未死已成事实,”何夕良望了一眼裂缝的天,“他一定会到琉璃剑宗取魔剑,四方百姓皆面临危险,虽然琉璃剑宗已经收留山下涌来的百姓,也只是缓兵之计,以目前情形,只有开启飞鸢,将花无谢揪出,否则再如此下去,这个世间怕是保不住了。”望着远处落下流星火焰,洛夜白镇定自若:“他已经不会再到琉璃剑宗取魔剑了。”“嗯!为什么?”徐程一惊,脱口问:“他不是要靠魔剑出鞘,以助他冲破太乙金境嘛?”“因为,”洛夜白话未讲完,他回首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