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在他厚实的手臂上捏了捏,只可惜他肌rou紧致,只捏起薄薄一张皮儿。要说抬尾和爬背,不就是那个姿,势吗?也就是她最不喜欢,每次都要哭着喊着求饶,但是梁津最喜欢的那个姿,势。想到这儿,女孩的脸蛋越发地绯红。恰巧此时,远处的熊猫小伙已经结束了“战斗”,一张蓬蓬的熊猫脸满是得逞后的得意笑容。这姑且算是熊猫小伙和熊猫姑娘的一次“洞房”,它们以天为盖,以地为床,潺潺流水是对它们的祝福。女孩想到这里,忽然有点儿感动。感动中,又想到了她和梁津新婚夜的情景。她一张绯红的小脸转向男人,轻声嘟囔。“你知道嘛,每只男熊得逞后的笑容,都一模一样的,咧着嘴巴笑。你那时候就笑成这样。”她一边说着,一边拿小拳头轻轻锤他。梁津挑了挑眉。“我那时候有笑成这样?”他从望远镜里看着熊猫小伙的笑,裂开大嘴巴,笑得憨傻憨傻的,好像第一次把姑娘带去过夜的年轻小伙,血气方刚。“差不多。”女孩哼哼。“那你可没有熊猫姑娘主动。它还会主动抬尾,你呢,嗯?”梁津倾身,在她耳边落下一句,结尾的“嗯”带着无尽的哑意。在他的调笑里,女孩的脸红成了一只苹果。她才不喜欢这样呢,弄得又深又疼,好像要顶破她,让她只能哭着求饶,偏偏他又凶悍得不行,半天都不结束。每次她都觉得被弄月中了。这次观测,引起了周萱对大熊猫数量稀少的深度思考。她对科研圈中总结的熊猫繁育“三难”有了更直观的认识。野生的大熊猫虽然能够自然繁育,但还要受到母体身体状况的制约。回程路上,她心心念念着大熊猫的繁殖问题。现在,基地会给圈养大熊猫看“猫,片”,让熊猫们学习繁殖的动作,不知还有没有别的办法,能让它们更好地掌握呢?她边下山边思考,冷不防脚上踩着了一根小树枝,加上泥沙松动,她一pi股坐在地上,脚踝以奇异的角度和地面接触。梁津一个眼错,没有拉住她。“怎么样?”他关切地问。女孩坐在地上,还有些懵懵的,脚踝处的剧痛让她轻轻嘶气。“扭到脚踝了?”男人顾不上脏,半跪在地上,握住她的脚腕查看。女孩原本纤细的脚踝,迅速地肿起一块。“好疼啊。”她轻轻叫了一声,只觉得骨头都差点儿错位了,伸手轻轻揉着脚踝处。“叫你走路不好好看路。”男人无奈地看她一眼。这小姑娘,到底能不能自己照顾好自己?成天不是手臂摔骨折,就是面包被猴子抢走,要么就是扭伤脚踝。
他刚刚就是一个眼错不见,她就这样了。男人从背包中取出云南白药喷雾,“呲呲”两声,喷在她的脚踝处。空气中弥漫起一股浓重的药味。喷完之后,他正要将她拉起,女孩却已经手撑住地面,勉强站了起来。“到我背上。”他在她面前蹲下,背部宽大而挺括。“不要。我自己能走。”女孩小声拒绝。这可是山路,深一脚浅一脚的,不好走。其实,她也没有那么娇气的,还是能自己走的。“听话。”梁津不想她再推脱,沉声命令她。所谓胳膊拧不过大腿,她也拧不过他,只能乖乖上了他的背。梁津背着她站起,双手托住她的tun,轻而易举。不得不说,走了一上午的山路,这下忽然有了个休憩的地方,还是梁津宽大温暖的背,女孩觉得也怪舒服的。只不过,这“舒服”,怕是建立在梁津的“痛苦”和“劳累”之上了。好就好在,接下来的路都是缓坡,只是费脚程,却并不难走。梁津走得很稳,又很细致,他避开了枝叶环绕的地方,省得林中横溢的枝干打到她。所谓站得高,看得远。梁津身量很高,连带着背上的她,看到的景致都多了起来。一眼望去,河谷中绿雾缭绕,幽冷森森,树木葱郁。“真好看啊。”她舒服地叹了一口气,手搂住他的脖颈搂得更紧。“也好累。”她补充一句。“哪里累了?”梁津避开地上一块石头,好笑地反问她。明明累的是他,舒服的是她。“这不是,替你喊的嘛。”女孩嘟囔。“我乐意。”他就愿意背着她,他就乐意。他要她当他的小包袱,一辈子背着负着,捧着,呵护着。回到营地时,陆以能教授等去追踪大熊猫的一行人也回来了。唐厘看到周萱趴在梁津的背上,有几分诧异。“小周师妹,你怎么成这样子了?”“我扭到脚踝了。”周萱不好意思地说。她还真是个脆皮,天天不是弄到这儿,就是那儿。“哦。”唐厘倒是见怪不怪。就像经常在河边走会shi鞋一样,在山里走的路多了,也很容易来个跌打损伤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