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走另一条路子,当场暴怒,把蕾丝做成的小胖次,扣到他的头上?他带着她的小手,重新打开被她关上的礼盒,露出礼盒里粉色的狐狸耳朵, 三点式样的蕾丝布料,真正的薄如蝉翼, 薄得什么都遮不住。女孩觉得,穿上这种衣服,跟没穿大差不差的。但或许呢,或许男人就是喜欢这种雾里看花的美感,“嗯?”男人极有耐心地将她按在床上,手指顺着她毛衣和格子裙分开的间隙,伸进去抚住她腰上的肌肤。她腰侧的肌肤格外敏感。女孩瑟缩了一下,明白他那声“嗯?”,是在征求她的意见。说是征求意见,其实也不是那么一回事。反正最后,他总有各种法子,半推半就地让她就绪。他像一个擅长布置陷阱的猎人,Jing心地设置陷阱,哄诱她跳下去,一点点让她突破底线。譬如,以前她都要关灯才给他抱上床的,后来渐渐地他就不关了,她缩在被窝里让他去关,他慢条斯理地在她修长的脖颈上落下一吻,嗓音沙哑,说一句“小萱这么漂亮,关了怎么看得到呢”,然后是铺天盖地的吻落下来。“那你怎么知道edward夫人送的是这个?”当男人带着她的手指,摸上颈环上叮叮当当的小铃铛时,女孩忍不住好奇,还是问。edward夫人,明明看上去这么正经、这么优雅的夫人,怎么会送给她如此“色情”的玩意儿?“她开了一家专为贵夫人服务的商店,售卖的就是这个。”男人简短地说。“哦。”女孩恍然大悟,原来edward夫人的行当就是售卖情趣用品嘛。“她还没有送更夸张的给你。”男人轻声。“什么更夸张?”女孩眼中泛着好奇的神色,问完这个问题,才看到男人眼中闪过禁忌的色泽,顿时觉得自己问得好多余。“嗯,小萱真想知道?”男人眼中禁忌的色泽像是淬过火的毒药,浅浅扫过来时,女孩连身体都麻痹了半边。“不想不想。”女孩连忙否认。她真怕她承认了,他总有一天要把那些更夸张的用在她身上。到时候哭都没法哭。吃晚餐前,女孩拆了梁津放在圣诞袜里送给她的礼物。是一个定制的芭比娃娃,乌发,杏儿眼,完美无瑕的脸蛋和她有几分相似。这礼物是梁津让芭比的母公司美泰专门定制的。小小一个洋娃娃,坐飞机漂洋过海,从加州到芬兰,只为了能在平安夜的晚上,被塞进圣诞袜里,等第二天女孩拆开。周萱拿着礼物,爱不释手。
芭比娃娃自带一整个巨大的衣橱,梳妆台和化妆镜,银色圆梳。她用梳子轻轻地梳芭比的长发,给她换装。伞裙,a字裙,拖地晚礼服,大摆尾婚纱,心形化妆包,水钻包包,比基尼泳衣和热裤女孩沉迷在自己的换装世界里,玩得不亦乐乎。她是很擅长找到乐趣的女孩子。别人都觉得幼稚无聊的游戏,她却能沉浸进去。玩着玩着,她突然想到,现在是她给芭比换装,不会今晚上,等洗完澡,就到梁津给她换装了吧?因为有了提前的预警,所以这一晚,女孩时不时看一眼墙上的挂钟,一颗心浮沉不定。晚上洗完澡,是梁津给她吹头发的。女孩坐在床边,乌发shi漉漉的,男人用干燥柔软的毛巾包住她的小脑袋,修长的手指隔着毛巾在她发间轻揉。“你还和edward夫人聊了什么,为什么笑得那么开心?”男人看着掌下的小女孩。原以为这小女孩初到社交场合,会莽莽撞撞的。他已经预备好了要多看着她照顾她,不让她在这种场合感受到格格不入。谁知,她融入得很好,不仅语言进步得飞速,那些夫人们都喜欢她,愿意带着她玩。“你是说吃舒芙蕾的时候?我们在聊熊猫呀。”女孩抬起一双好看的眸。刚洗完澡,她眼神也是shi漉漉的,纯真。“嗯?”“我和arie说,我在中国的工作是饲养熊猫。arie说,熊猫呀,她们都很喜欢,来芬兰出差的两只大熊猫,芬兰人民还怕它们感到孤单,在中秋节的时候请合唱团给它们唱《但愿人长久》。”“arie问我,熊猫的毛发摸起来是什么感受,我说,硬硬的扎扎的,像是在摸猪毛。”女孩兀自说着,笑了起来。熊猫熊猫,她好喜欢和别人聊这个。“就那么喜欢熊猫?”一直倾听着不吭声的男人,忽然说。“嗯嗯,喜欢呀。”女孩的语气是发自内心的真挚。“小没良心的。为了熊猫是不是连我都能不要了?”梁津看着女孩那张明媚的脸,低声。明年四月,她就要离开她,一个人在几千公里之外,在山间的羊肠小道上跋涉,就为了那些全身只有黑白两色的、毛绒绒的家伙。“我哪里没有良心啦?我有的,我有。”她说完,又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不是,你这个人,怎么连熊猫的醋都要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