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像面纱一样均匀的是幕状极光幔,相比起片状极光,它更朦胧。”她只是哭。怎么有人坏到这个样子?坏到声音和动作分离,身体和思想分离,只留她一人独自浮沉。 极光 (蜜月)陆陆续续地, 有很多只驯鹿经过,碰动树上的积雪,雪花簌簌掉落。每掉落一次, 女孩就心惊一分,软声哭着要把他推出去。“你出去呀——”她根本推不动。“再等等。”男人喉结滚动, 嗓音低哑。屋外是冰天雪地,而男人却出了汗, 汗从他额角滚落,滴在她的锁骨处,沿着凹陷滑下去, 吸引了男人的目光。他俯下身, 将那汗珠口允口勿掉。他爱极了她此刻的紧致。越紧张她越要拧紧身体, 越要哭。意识如chao, 纷乱无比。不知从何处涌来一条讯息,也许是徐正阶和她说过,梁津体能很好, 耐力足。他喜欢游泳, 以前参加过游泳马拉松。此刻, 女孩切身体会到了什么叫体能好,耐力足。“真的会有人看到的,不要了不要了。”女孩开始脚趾蜷缩,她觉得自己小腿肚开始隐隐抽筋了。有驯鹿就说明有人,万一有人经过怎么办?附近有一个驯鹿农场,一个叫库亚拉的驯鹿人家族,在这里居住了一百多年, 世世代代以驯鹿为生,这些驯鹿说不定就是他们的。要是被库亚拉家族路过的人看到, 她脸就要丢光了。她并不知道玻璃是单面可视玻璃,在外头,根本看不到里头,只能一味地拧紧自己,反而给男人带来了更大的阻碍和快乐。朦胧的、淡绿色的荧光落在她身上,莹白的一片笼罩上薄纱似的朦胧感。不知过去了多久。天上的极光早已变幻多端,换了无数种模样。男人满意地离了她,凝视她红润的小脸。女孩摸着小月复,总觉得原本凹陷的一块鼓胀了起来,一时半会消不下去。“放心啊。这玻璃是单面的,外面看不到里面。”他转身,将小心打好结的作案工具丢进垃圾桶内,心情舒畅。“你、你怎么现在才说。”女孩羞愤得要哭,越发觉得他欺负人,明明知道她紧张都不告诉她。“刚刚忘记了。”男人顿了一下。方才确实是他没记起来。他本来也不担心有人经过,芬兰人极其注重隐私,这是edward先生的私人领域,没有人会闯进来,方才的驯鹿,都是野生的。“我才不信你。”女孩红了眼圈,委委屈屈的。“好好。是我的错。”男人语气宠溺。确实也是他不对。
可是,有时候她真的太乖,乖到他想欺负,想狠狠地弄哭她。“这里都不舒服了。”等背后温热的、紧绷的身体贴近,女孩越发觉得委屈起来,小手按在小肚子上,轻轻地揉着。好胀好胀。“来,我揉揉。”他大掌代替她的小手,轻轻地揉捏按摩。相比起他的体型,她实在是太小,一想到她就那样被贯穿,男人不免又亢奋了起来,方才运动时他将手放到她小月复上,能摸到他的形状。“明天想去冰钓?还是去坐驯鹿雪橇?滑雪怎么样。联合国认准的、唯一真正的圣诞老人住在芬兰,要不要去找找圣诞老人?”他不动声色地调整着位置,哄着她,同时不让灼烫贴着她——再来一次她可就哄不好了。况且,方才一次顶三次了。女孩迷糊了一会,此时已经是午夜,迟来的困意汹涌。“去坐雪橇吧。我可不可以带一点吃的去喂驯鹿?”她小手捂住嘴,小小地打了一个呵欠。一听他提起旅游项目,她便将方才被他欺负的事迹抛到了脑后。“或许可以。”男人亲亲她的头顶。她真是好乖,又好哄,哄一哄就都忘了,让他爱不释手。第二天他们果真去看驯鹿。芬兰的冬季,天空是粉紫色的,就连从云层中射出的光柱,都显得那么柔和。那位edward先生听说梁津和梁夫人要去看驯鹿,乐得有这么一个向梁津献殷勤的机会,当即安排他们去拉普兰土著萨米人那儿去体会驯鹿雪橇。驯鹿的个头比周萱想的大,萨米人的首领亲自接待他们,给周萱挑了个头最大的驯鹿,驯鹿长着巨大的、分歧的角。别看长了这么大的角,它们却是性格柔顺的家伙。由于女孩吵着要喂驯鹿,梁津礼貌询问edward先生,edward当即用红皮卡拉来了数百公斤的干草和干饲料。摸着一皮包一皮包的干草,周萱忽然觉得她是世界上最富有的家伙。她撒干草,那些驯鹿便围绕着她团团排开,有一些不怕生的,亲昵地用尖尖的吻部去够她的手指。期间梁津就在一旁看着。女孩喂着喂着,对其中一只驯鹿格外注意。她挥挥手把梁津叫过来。“你说这只驯鹿,是不是昨晚上路过的那只啊?”女孩低头,这只驯鹿浑身雪白,丫角分开的弧度极宽极大,让人印象深刻。梁津循着她的目光,倾下身看了看,唇角一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