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了界限。
黎雨,你踏马拿我当孩子?
这回换温狐翊沉默,他铺垫了半天,来渲染气氛。其实就是想问:我现在已经是个成年人,犯了错,裤子都被扒掉,我有什么尊严?对你来说,我又算什么?
没见温狐翊开口,黎雨语气强硬:“上衣撩起来,我要检查。”
床上的人还是没有任何行动,只是趴着,不说话也不上药。
死耗着。
像是在折磨他,又像是在折磨自己。
回国后的温狐翊,动不动就喜欢不说话。
黎雨的火气一下子拱了上来,粗鲁地掀开他的上衣。手指摩擦着他的衣角:“从今天开始,每晚自己到我的房间,脱掉我不想看到的任何东西。自己跪到我的床上,然后撅高你的后臀,接受我的责打。每轮五下,可以休息,惩罚数目不限。最后,我会给你上药。相信你会记住,药该怎么上,伤才会好。”
可伤疤,不会掉。
不是吗?
空气凝结到冰冷的温度。
是惩罚吗?
不是
像是报复吧。
是报复他,愿意在别人面前,脱光衣服,喜欢挨抽。
“好,先生。”温狐翊表面答应。
不可能。
我不愿意。
本意就是让你看的,我要让你觉得:是我温狐翊先背叛了你黎雨。
“我没说开始的时候,你就等着。”黎雨面色平淡如水。
500字不知够不够,两人都默认,已经翻篇了。
床上的㏄药被黎雨拿起,抹上药膏的冰凉手指刚触碰到伤痕累累的皮肤,就被突如其来的手抓着:“先生,我自己会抹,请您允许我回自己房间。
像是在夺回上药的主动权。
“松手。”黎雨斥道,冰冷的眸子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涂药的手指也停下来。
僵持的画面,多了几分旖旎。
黎雨:呵!回来才几天,学会了胆大包天。
那些伤疤,他能去掉。
新的。
也有旧的
“啪”的一下,腾开的右手扇了那人后臀一巴掌,还附带有黎雨解释:“不听话的孩子,果真该被打屁股。”
语气宠溺。
这一巴掌打得温狐翊措手不及。
又疼又羞。
脸也跟着红了,像秋季果园里熟透的苹果。
“是想让我陪你从白天上到黑夜,你可以选择继续抓着。”黎雨恼道。看着他身后的狰狞,不由调侃一番:“脸皮跟以前比起来,还真不是一个等级。”
拐弯抹角的骂人:以前,这人脸皮厚。
雷轰轰的响,闪电划破了黑夜的天空。豆子大的雨点一颗一颗的砸落地面,瞬间汇流成河。
电停了,漆黑一片。
电话“嘟—嘟—嘟”的发出声响。
无人接听。
刚洗完澡的黎雨正在擦湿润的头发,便听到客厅的手机发出一阵又一阵的响。
“哥,你终于肯接电话了。你能不能过来。”温狐翊终于等到那人,心里很欣喜。
自从他俩确定关系,对面的人就改口喊他为“哥”。很亲昵的一个称呼,黎雨也很喜欢。
“嗯。”黎雨知道他有事,倒也不着急。骨节分明的食指在手机沿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轻扣,等着对方。
毕竟,黎雨想听他自己说,特别想听,他求人时的可爱样子。
没错,超级可爱。
声音还带有软绵绵的感觉。
很软。
很甜。
“哥,我怕黑,还没吃饭,能不能过来我?给我烧一点水,我还不会用煤气灶。”头钻在被窝里的温狐翊,带有些喘不过来气,苦苦哀求的样子透露着可怜。
至于喘气,那是被子捂的缘故。
可在黎雨听起来,是快要饿晕的前兆。
说话人顿时失了兴致,厉声质问:“晚上11点了,你家保姆就没给你做饭,让你饿到现在,打电话给我?”
若不能胜任,辞掉再找一个,也未尝不可。
黎雨一边说着,一边找伞。朝温狐翊的家里走去。
“不是的,她请假了。”温狐翊认真纠正。
电话那头的人,脚步已到达温狐翊的门口,按了一下门铃,没人反应。
“哥,门我还没来得及锁,你直接开。”温狐翊听到了自家的门铃声。
推开门,没有以往的迎接。
没有怀抱。
刚经历一场风吹雨打的黎雨同志,脸色煞白。
“在哪?”黎雨语气不友好。
“床上。”钻在被窝里的人如实答道。
房间内。
“哥,你终于来了。”温狐翊露出一个脑袋在被子外面,手机打开的灯光挥舞出一个漂亮的圆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