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波在耳蜗停留了很久,荡漾起了一波又一波的涟漪。
手指抓紧裤子,拼了命的稳定身体,却仍然感觉到自己像是没有重量一样,整个人瘫软在水沟里。
折磨人心。
“你才无聊。”温雨声音冷淡。
黎雨,我是离不开你,你若扔了,我便什么都没有了。你可能不知道,这些年,我就是抱着见你的愿望才支撑了一年又一年的春、夏、秋、冬。你再扔了,我不会再找你,我会自己结束自己掉的生命。
“别玩了,我对你没感觉。”温雨戳中对方的小心思,开门见山。
黎雨,旧垃圾有时候是回收不来的。
了言感慨万千,难不成应了自己说的那句:人是铁饭是钢,一写吃饭就断章。
他坐在电脑前发愁:《秋高气爽》是在吃饭的章节断更,《距离》也……
qq群里手机上弹出编辑发来的一条消息:沈爷举办了一场大型的舞会,你可一定要来哟。
一只饿极发狂的老鼠探头探脑的从洞子里钻
因为他也可能会废掉。
却听身后人道:“既然忘记向我回复,那么重新来。先把裤子穿上。然后再褪下。”
途中刚好经过钱苑栽种的大片枫树林,接着汗滴小机灵鬼便像打开了话匣子一样唠个不停。他一会儿捡起一片枫叶说:它象征着“深情的爱人”,一会儿又对温雨科普:枫叶孕育着“坚毅”。绕来绕去无非还是绕到了一个中心点——我们像极了一对恋人。结果是,温雨仍摆着一张冰冷不笑的脸,完全没有融入其中。
“你真无聊。”汗滴有点尴,只好双手搓搓。
我父母拿着你的那笔钱,远走高飞。
磨性子。
我怕我,经受不起。疼晕了,你嫌弃了,就扔掉我了。
了言:??ˊwˋ*??
叮铃——叮铃——
若有的《回乡偶书》。
“好好好,我无聊,我无聊行吧。”汗滴又从右边绕了过去,回到左边。
死在一个你不知道的地方。
“我不喜欢别人称呼我‘老’。你应该说:是,先生。”黎雨看着眼前失魂落魄的人,觉得刚才自己恐吓过重。
“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
“是,学生谨记,一定会按照先生的要求,照做。”温狐翊闭上眼睛,感觉世界天旋地转。
一边话着,一边开始了手上的动作。
汗滴的一条腿弯成九十度落在温雨双腿之间,膝盖顶在了温雨的胯部,双手牢牢撑在地面保持平衡。两人近在咫尺,汗滴可以清晰地看到温雨的眼睛,鼻梁,嘴唇,脖颈:“真的……没感…觉…吗?”
一箭既出,便不可回头。
于是,温狐翊像流水线上的机器人一样,按照发命令者的要求执行各种动作。麻木且僵硬,先把皮带扣好,接着又解开,然后摆好姿势。
汗滴今天特意抽出自己的时间想和温雨独处,万千百计为自己找理由。这不,死皮赖脸的他听说温雨要走,于是屁颠屁颠的跟在后头,还整了一句:“我顺路,咱俩一起走吧。”
那个地方,还没好呢。
一动,身后就像刀片在人皮肤上一层又一层狠刮。
“去摆正姿势。然后说,学生有错,请先生教训。重述三遍。”黎雨似乎在为那张照片罚他,又像是惩罚他之前的“矫揉造作”。
呵!
我不会再到你面前碍你的眼,惹你生气。我就算死,我也会死得远远的。
“嗯,我知道。”汗滴说一完,就揪准温雨没有的防备时间点,一把将温雨压倒在枫叶堆上。
而我回来,就是找你的。
章心酸啊。感觉自己写的也不过分,怎么就涉暴了呢。
手,顿住了。
喝醉酒的枫叶跳起了热情奔放的拉丁舞,于是满山遍野染成了辣椒红。
汗滴和温雨走在蜿蜒的小道上,脚底儿下踩着这条被雨水冲过的坑坑洼洼小路。秋天一到,这地面上如今满是厚厚的枫叶,一踩便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已走到床边的人,解下了腰间的皮带,正准备褪裤。
欺压上身。
腾开的右手在温雨的裤裆周围打着旋儿,纤细的手指挑动着睾丸的部位,慢慢摩擦。就在他准备拉开温雨裤子拉链的时候,躺在地上的人侧过头,扯嘴笑着:“别碰,我嫌脏。”
“浪漫至死不渝的爱情,差不多就是两个彼此相爱的人,十指相扣,漫步在这枫林间,溜达溜达,感情越来越深,然后手牵着…”,另一个“手”字还没有说完,汗滴就从左边绕到了右边,想去触碰温雨的手,意料之中的,对方触电一般的甩开了。
对方顿了一下,嘴角有些苦涩,是对现实的妥协:“是,先生。”
“嗯。”瘦弱的背影看上去不堪一击,但黎雨却假装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