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昊看到老王一个劲道歉,他乐呵呵地看着展昭,眼睛里都是揶揄,好像在说:看吧,不是我一个人对你有偏见。展昭看见了,不甚在意,只是淡淡地露出些苦笑,摇着头说,
“好,我知道了。”展昭刚要调整一下坐姿,休息一下,就听见李元昊又说,
“马汉的手术做完了,医生说非常成功,康复以後不会有什麽後遗症的。”
“震中最重灾区位於山区地带,在这种恶劣气候条件下极易引发塌方和泥石流,大家在到达後,随时注意周围情况,落地後所有人原地待命,完毕。”李元昊抓起通话器补充了几句,说出的话既不带什麽感情,也没有半句废话。
“嗯。。。我就是提醒你。。。提醒你要开会了。”
“我洗个脸就过去。”
“嗯?哦,案子有点眉目了,等破了案就回去。”
公孙策皱了皱眉,挥了壹下手里的文件,
“噢噢,”中年人赶忙点头,
“我是警察。”展昭说话的声音不大,却一字一顿的,然後他果断地闭上眼镜,不再看向对面的人。
“头儿,你什麽时候变得这麽。。。磨磨唧唧的了?”
白玉堂听出了公孙策的声音,回过头,满脸的胡子茬和浓重的黑眼圈,
“玉堂?”公孙策轻声叫了壹下那个人,仿佛怕惊吓到他,
白玉堂搓搓脸,然後把皱皱巴巴的衬衫塞进k子里,指着壹地狼藉说,
展昭这样问着相关问题的时候,脑子里在飞快地琢磨着:李元昊应该不是地放着很多份打印文件,玻璃板上的照片被红黑彩笔反复涂抹,办公桌上散乱着不少法医报告和几本巨大的词典,以及壹大杯没有喝完的咖啡。沙发床上的被子还没有叠好,被随手团成壹团胡乱的堆着。整个办公室乱七八糟,简直找不到下脚的地方。落地窗前,壹个高大的身影落寞的站着,迎着早晨太yan渐生的光芒,有些颓废,有些孤单。
“他跟大部队留在了市区。”公孙策像是在挤牙膏似的,问壹句答壹句。
“半小时後开会。”
展昭!
白玉堂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老李,这就是你新来的警卫员?”
很快,直升机中每个队员都听见了驾驶员的声音,
“各位,我们目前的飞行高度是1220米左右,预计会在十分钟後降落,根据气象雷达显示,前方震中地区正在降暴雨,并伴有大风和冰雹,我们在降落的时候可能会有一些颠簸,请大家固定好安全带。”
“怎麽了?”
“没关系,王县长。那现在县里是什麽情况,人员伤亡情况有统计数据了吗?灾民情绪怎麽样?”
“太好了。”
闭上眼睛休息一下,真到了地方,还不知道什麽时候能休息呢。”
“老李,可算是把你们给盼到了啊!”一个微胖的中年男人看见李元昊走进临时帐篷,就立刻热情地迎上去握手,见到李元昊身後的展昭,他笑眯眯地问道,
“呵呵。”李元昊关了通话器,笑出了声,脸上却一丝笑意也没有,他的眼睛冷冷地盯着展昭看了一会儿,很快,他起身走向了驾驶座位,坐在了驾驶员的身边。
李元昊立刻哈哈大笑,却没有解释,展昭并不以为忤,主动伸过手,自我介绍说道,
“有点乱,我壹会儿收拾。头儿你找我有事?”
白玉堂不想问,不想听,甚至不想任何人在他面前提起有关於展昭的任何事情,但是,事与愿违,当他走进会议
“另外,”公孙策不知道这个时候跟白玉堂说这件事是不是合适,
“你看着像个。。。书生!”
“展警官,你好,不好意思啊,我误会了。谢谢你们这麽快就赶到我们这里来帮忙,我是副县长,他们都叫我老王。我刚才没别的意思,就是看你年纪轻轻,又斯斯文文的,我以为是部队新来的小文书呢!展警官,我有眼不识泰山哈,我大老粗一个,你别生气。”
“你好,我是h市西南警察总署派来协助赈灾的警督展昭,我负责组织当地剩余警务力量,在抢险救灾的同时维护灾区治安。”
公孙策苦笑壹下,心里却有揍人的yuwang,看着白玉堂满眼的红血丝,青灰se的下巴,他又有些泄气了,咽回了本来要说的话,只是无力地擡起手中的文件,
白玉堂明显松了口气,
二十分钟後,地震抢险作战指挥部
“你。。。几天没回家了?”
白玉堂挑了挑眉毛,
“yes,sir!”机舱里回应着整齐的回答。
“你到底要说什麽?”白玉堂对於公孙策的吞吞吐吐有些疑惑,
公孙策说完,逃也似的转身就走,白玉堂壹直暗淡的眼光这时候却晶亮起来,他知道公孙策没有说出的话,肯定有关於
“嗯,”公孙策接着说,
“王朝昨天来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