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遑论更过分的,是连夫人也被抢走了!
不自觉地,她提高音量,即使手上没有能拿来b迫对方就范的王牌,甚至也没有任何武器,她也不想在此刻向那屡屡惹事生非的恶人妥协。
但,也仅限於手表而已,其他东西都不见了。
她不认为自己会糊涂得忘记捡起来,更何况她是捡起来後才向他道谢,这一点她记得很清楚。那时候应该有顺手放进手提包里,因为她是绝对不会错认专属的手机吊饰。
「勇、勇之助!」
「闭嘴si小鬼!再乱叫就砍了你!」
──碰!
回过神时,她发现在自己不知道什麽时後,竟已挡住对方的去路。
「啊……土方先生!」
失在博物馆的门口,唐洛樱这才松了一口气。
估计锺静筠还要两、三个小时才会出来,她自然而地从友禅织手提包里0索手机,玩个小游戏还是上网,来打发等待的时间。
扫进树林里的风,拂得树叶窸窣摩娑,乍听之下很像交谈声。
唐洛樱困惑地环顾四周,却发现石板小径上,不知道什麽时候人去楼空。不过不打紧,因为维新之道原本即人迹罕至。
双脚再承受不住t重,她整个人犹如失根的大树沉重地倒下。脑袋冷不防撞上冰冷坚y的石阶,意识被脑震荡拖进无垠的黑暗深渊,感觉不到疼痛的她,在逐渐消失的知觉中,仅挂心一件事情。
然後,她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伴随浓浓睡意的咕哝声,唐洛樱倏地睁开双眼。
「这是……?」
摆在房间一隅的行灯,不知道什麽时後被人点上一盏烛光,不过从映照在窗纸上的夜幕,她旋即意识到自己似乎睡了相当久的时间。虽然时节进入夏季,但是躺在冰凉的榻榻米上几个钟头,还是令她浑身酸痛不已。
撑起疲惫身t,顺便活络酸疼的肌r0u时,某个念头忽地闪过脑海。她想起原本是被土方岁三叫来,也许是来讨论重要事情,又或者是其他的事。无论如何,都不是来陪孩子玩耍而已。
「谁跟你缘分不浅?还不放了勇之助!不然──」
被粗野的怒吼斥责,哭喊声旋即转成小声啜泣。认出声音主人的唐洛樱,蹑手蹑脚滑开纸门,瞟向夜幕低垂的中庭,却发现外头不见半个人影。正当她忖度是否出去探究竟时,恰好瞥见对面缘廊传来的动静。
「十点半……已经这麽晚了!现在过去会不会打扰他啊?」
──这是租借的和服啊!
──她不脆弱,不会一碰就碎,小心对待太见外了。
正喃喃自语时,霎时一阵狂风迎面袭来,高高盘起的发髻被吹乱,一头深褐se长发随风狂舞,禁不起狂风肆nve,发簪、围巾、外挂,最後连手提包都被卷走。未料会发生这种怪事的她当场被吓坏,b起逐渐失去重心的脚步,当下她想到的只有之後该如何赔偿弄丢这些东西的损失。
她眯起眼,用总算适应黑暗的双眼,认出对面挟持孩子的男人,和那孩子是谁。
──……唐洛樱?
然而被黑影盖去半边表情的中年男子,却是沉着谈论天气的口吻,似乎完全不讶异在这里遇上她。他的淡然,看在意yu营救人质的唐洛樱眼里,无疑地变成挑衅。
虽然只有相处一个下午,但是,她不可能错认那个,将手雕陀螺送给自己的孩子。
「风声……吧?」
「欸?没有?」奇怪,掉到哪里去了?
「不、不要!放开我!」
如果记忆没有错乱,那麽,手机会落在哪里,她一点印象也没有。
「……嗯?」
「恶棍,给我站住!」
害怕自己遭受二次伤害,而呵护备至的态度,令她格外难受。锺静筠一向对对刘士豪颇有微词,可以的话,她宁愿从朋友口中听到恶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过份保护。
唐洛樱叹气。
未料睡过头的她,0着错过晚饭而抗议的胃袋,歪着有点僵y的颈项,认真思索是否马上绕去隔壁时,外头霎时传来一阵凄厉的哭喊。
除了勇之助外,挟持他的人和她也颇有渊源。
「……给汝一个忠告,」忽略唐洛樱的要求,他──芹泽鸭沉y道:
手揣短刀的壮汉,与他臂弯中的孩子。
「糟糕!现在到底几点了啊?」
「……是汝啊,小姑娘?看来咱们缘分不浅呐。」
想到数个月来发生的事情,她便无法忍气吞声;他们虽然不再上门找碴,但那也不足以弥补包括恶x欠款的种种恶行。
记忆中找不出头绪,除了在清水寺偶遇的男人。
想起还有要事在身的她,慌乱之余下意识就是翻找手表。这个时代没有电子钟,能找到最接近现代的报时工具,只能去贵得吓si人的舶来品商铺里寻宝。不过,庆幸的是她出门习惯手表不离身,所以也戴着一起穿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