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妾。昊哥哥,我知道你疼我,能不能,咱们不生娃儿光做夫妻?也或者,你去娶一堆小妾,就是别叫我生娃儿?怜儿:很难过听到小点儿死了!日后骑新的坐骑务需当心,它们不如小点儿驯良,别再恣意妄为!很想看看你的小小点儿,在你的照顾下,希望它别像它的娘亲命运乖舛!至于生娃儿的事,如果你不想生,我不会强求,更不会纳妾!我要的是小怜兮,不是小小怜兮,更不是别的女人!怜儿,接下来的日子我要进京赴试,无法再捎给你音讯,下个月爹会差人先至红叶庄正式提亲下聘,再见面时应是大婚之日,我会领着大红花轿来接你。附上三个月份的书册,你还是得好好研读,勿懈怠。来日当面验收成果!楚盼兮已近二十,一般的女孩儿在她这年龄别说嫁人,有的连孩子都生了,自她十五岁及笄起,红叶庄的门槛不知被媒婆踩烂了多少次,但楚家大小姐挑得很,做庄稼的,不嫁;做商贾的,没兴趣;官家子弟,嫌人家游手好闲,画画的、做杂艺的,嫌人家不够庄重;在媒人婆一次又一次的碰壁后,这位被称为湘南第一美女的楚家大小姐依旧待字闺中,而因着大姐尚未婚配,老二情兮也乐得清静,没人叨念她快快嫁人!“还不都是老爷害的!”楚盼兮的小丫环桃儿提到这事儿总要怨叹“霆昊少爷住在红叶庄五年,勾走了大小姐的魂,三姑爷是顶尖优秀的男人,与他相较起,那些凡夫俗子怎可能人大小姐的眼呀!”红叶庄楚盼兮的湘绣是出了名的,湘阳府县尹甚至将其绣品进贡皇城京畿,当成湘阳府岁贡珍品。这一日天晴,楚盼兮带了丫环桃儿要进湘阳城里采买各色丝线,她一向偏爱城北隆顺丝线铺那儿卖的丝线,其产品品质拉劲均是上品,红叶庄虽能自行纺丝,但没有染料,所以各色丝线还是得外求,每隔半年左右庄子里丝线用罄,她就不得不亲自走一趟细细挑选,这也是她惟一会上街的机会,楚盼兮性子沉静,如非必要,她不愿出庄去面对外人。轿子方出了庄,蓦然一个鹅黄色的身影窜了进来。“三小姐!”桃儿惊叫。“别出声!”楚怜兮手指比了比唇示意她噤声。“小妹!”楚盼兮颦眉“爹罚你禁足三日,你怎地又偷溜出房?让爹知道了你肯定要糟!”“放心!我探清楚了,爹今儿个要去三洼地收账,不到天黑是回不来的,我陪你上湘阳城里买丝线,晌午便归,你不说我不说,还有桃儿也不许多舌,又有谁会知道?”楚盼兮摇摇头,看了一眼瘫软在轿子里卧榻上,怜兮那一脸天塌下来也不怕的模样,脑中不禁升起许霆昊对她“我近犹怜”的形容真是颇为贴切,希望真如她所言速去速回,不惹事端。
三人在隆顺丝线铺里消磨了约莫两个时辰,楚盼兮付了钱并嘱他们派人送去红叶庄,事情了结后楚怜兮想去云升茶栈喝个茶吃点点心,楚盼兮看了看天色还早也就依了她,上了二楼小二哥给她们觅了个靠窗隐密的桌,小二哥红了脸结结巴巴地问着三人要吃些什么,心中一声声赞叹,听人说红叶庄的小姐们均美若天仙。今日见着本人果然是百闻不如一见,尤其是楚家大小姐实在是叫人看呆了!“看够了没!”楚怜兮沉声一喝,用力拍向桌子。“还不收拾收拾你的口水去拿东西过来!”桃儿低低窃笑,小二哥落荒而逃。楚怜兮靠着窗台望着下头熙熙攘攘的人群,咧开小嘴开心地笑了,她生性就是爱热闹,要她整日守在红叶庄里实是惨无人道。底下忽然来了一群穿着同样服饰的汉子,他们簇拥着位身穿锦衣华服,肥胖着身子一脸瘢疣的男子来到了云升茶栈。“我走累了,就这家将就将就吧!”那男子敞着喉叫嚷。只见他手下冲进茶栈,大声呼啸赶走一楼散客“今儿个这地方我家少爷包下了,闲杂人等不得驻留,都给我滚!”那男子许是这湘阳城人尽皆知的恶霸,被赶的客人摸摸鼻子二话不说结了账走人。“少爷!二楼清幽些,小的陪您上楼吧!”听到对方要上二楼,楚盼兮皱皱眉。“小妹!咱们也走吧!”楚怜兮点点头执住大姐的手“见着这种恶人我的兴致也没了!”三人刚起身,下头那男子却已沿着楼梯登上二楼,为首那身着华服男子一眼见着楚盼兮惊为天人,身子夸张地向后一纵。“乖乖!这是谁家的姑娘,生得真是漂亮!”“少爷!”男子手下贴近涎着笑道:“方才问过小二哥,楼上只有一桌客人,她们是红叶庄楚家大小姐、三小姐和丫头。”“原来就是那传闻中湘南第一美女楚大小姐,莫怪生得美如天仙!”男子涎着脸道:“小生自我介绍,在下是湘阳县尹的二公子,上朱下铎山!”他长声一叹“今日见着小姐,才明白小生何以会蹉跎婚期至今未娶,原来就是”他挺了挺肥胖的身子,恍若幻化成了个顶天立地的美男子。“原来就是为了等这一天与小姐遇着共谛良缘!”“猪头三先生!”楚怜兮一句嘲讽震醒了他的美梦,朱铎山涨红了脸像只煮熟的虾子。“我大姐对于肥胖的男人没有兴趣,你先去刮了这身的油再来吧!”“小妹,不得无礼!”楚盼兮斥责妹妹,转身向着朱铎山礼貌轻语道:“婚姻之事由父母作主,盼兮不敢违礼,朱公子真有心,请来日托人至红叶庄找我爹娘!”楚盼兮捏紧小妹的手就要离去,却叫那朱二少爷挡住去路。“红叶庄是你爹作主,可这湘阳城里却由我爹作主!”语毕,朱铎山竟动手想摸楚盼兮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