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教过……”
被哥哥尖锐的否定话语戳中，柏羿终于哭了出来：“我没有，我没有……！既然你不相信我，还这么专制地管着我，连我的朋友也要和我拆散，那，那我也讨厌你！”
“哥，不是，我……”
“为什么？对你那个朋友就这么死心塌地吗？”柏纯的声音沉下来，压迫力十足，让柏羿心脏狂跳，但还是强撑着，死死盯着哥哥的眼睛。
柏纯替他回答：“应该没有。”昨晚在车上自己就已经仔细检查过了，那里没有使用过的痕迹。当然也可能只是因为猥亵犯太短小了，但柏纯不愿意去想那个可能性。
“专制……原来你一直是这么想的啊。”
柏纯手里的动作顿了一下：“昨天你中了药，是我带你回家后帮你弄出来的。”
“不过你服用了这种药之后有没有发生高危性行为？我给你开点阻断药，为了药效拿到药之后记得马上服用，后续服药也必须严格按照我给你开的单子来，两周后来找我复查哈。需要的话也可以再挂个肛肠科的号去看看。”
“但你还是喝了。”
“我今后不想依靠哥哥了！我想自己一个人成长！”
“唔……”
柏羿抬头看了一眼哥哥，但哥哥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医生的电脑。
“搞得好像我才是棒打鸳鸯的坏人一样……”柏纯整个人都卸了力，摇晃两步去转身去收拾乱七八糟的床单和被子，没有再管身后的弟弟。
自己没见过的……柏纯眯起眼睛。
“我……可是我们是同一个宿舍的。低头不见抬头见……”
“太好了，谢谢医生！”
“暂时没什么问题了。”医生对着电脑里的化验结果看了半天，直到柏羿开始心焦之前才慢悠悠地说。
“……嗯。”
“还有，被你那个所谓的‘朋友’一个人留在酒吧的时候，为什么不喊我来接你？还在跟我联络的时候顾左右而言他？对你来说哥哥已经不值得你信任了，对吗？”
柏羿低下头：“是，是我的错……”
“但是你完全没有记住。你也没有记住哥哥跟你说的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不要独自置身险境，甚至还敢一个人待在那么乱的地方。你知道那里是个同性恋酒吧吗？”
“没有恶心！”听见哥哥开始关心自己，柏羿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摇摇头挪过来，在一边讨好地说，“我也没有吃亏嘛。去医院的话，哥哥开车带我好吗？”
狠狠咬了一口自己的嘴唇，让自己稍稍镇定下来，柏羿开始小声转移话题：“哥，床上，是怎么回事呀……”
糟了！自己口无遮拦说出来的并不是真心话，但……
“我不要！”我还没有变得更好，就这样逃回来的话，不是什么都改变不了吗？
“你那个朋友叫‘黄辰龙’是吧？我记住了，以后不许再跟他一起玩了。”
看着一瞬间变得脆弱下来的哥哥，柏羿心里空落落的。他想对哥哥解释自己心里并不是这样想的，哥哥才是自己最爱的人……但此情此景再多的解释都只会显得空白而无力，像是自己为讨好哥哥而临时做出的改口。
“我知道了。”
“那就退宿。假期结束后我就去帮你办理。”
“因为不想让太多人看见你中药的样子……抱歉，可能让你感觉恶心了，你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吧，我也会忘了这件事的。一会儿我……你拿上医保卡去医院再检查一下吧。”
“不是，不是！”柏羿忍不住喊了出来，“我没有不信任哥哥！我只是觉得没必要麻烦你，之后和黄辰龙一起回学校就好……”
“好的，那我们待会儿再去查一下。”
柏纯放开了弟弟的肩膀。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柏纯，他双手压着弟弟的肩把他按到墙上，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问：“你的这位朋友都教了你什么，让你离家短短两个月就叛逆起来？还说什么‘想自己一个人成长’，你知道自己这样的羔羊离开哥哥会有什么下场吗？你根本保护不了自己，也照顾不好自己，还识人不清被人拖累。既然如此，就乖乖回到我身边。因为，我已经一点都不信任你的能力了。”
“可是……”柏羿为自己大学里唯一的朋友辩解，“他也不是故意扔下我的……他还跟我说了不要喝别人给的酒……”
“应该？我这里提醒一下你们，医院里不需要讳疾忌医啊。如果有撕裂什么的可能会发炎感染的哈。”
“……哥我听你的！我退就是了！”柏羿哽咽着喊。
虽然已经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但柏羿还是红了脸：“干嘛不带我去医院啊。”
柏羿猛地抬起头。
“所以我认为他不能照顾好你，还会给你带来危险，有什么不对吗？”
柏羿吓呆了：“我不知道……”
果然关系一旦产生了裂隙，就再也不能修复到以前的样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