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李一放,没忙着收拾,宁昭同带着几根阿萨布带回来的猫条出门找流浪猫。
“说什么呢,懂不懂事。”
早上六点,隔壁的门响了两声,开了又关。
此话一出,又是一阵哄笑。
“对对对,还是你有文化,”他探头再亲她一口,“咱商量个事儿?”
她把流浪猫抱紧了一点,防止它撒泼毁了这点珍贵的绿,一一看过来,最后几乎有点叹息。
她在勾引我!
“?”陈承平怒了,“我说的不是这种伺候!”
流浪猫看着洞开的门外蛋黄一样的夕阳,迷茫地喵了一声。
众人都笑。
“嗯?”她笑盈盈的,“那要言传还是要身教?”
“什么?”
吴崇山还多问了一句:“其他人呢?”
雷众笑,示意他看窗外:“都练着呢。”
“说!”他立马坐直了,拔出钢笔龙飞凤舞地留了个条给雷众,“挺晚了,咱回屋再说!”
“我靠,宁顾问你把猫洗了啊?”
老婆是不可能嫌弃的,但她现在留在这儿确实有问题,陈承平给她解释:“你在阿萨布直接飞回去多好,阿斯马拉今天开始戒严,停航了。”
她被弄得有点痒,推开他:“不是用的你们制式的洗浴用品吗,香什么香。”
宁昭同立马应声:“好啊!”
“好香,”他把脸埋她脖子里,吸猫一样吸了好几口,“宝贝儿你怎么那么香?”
“那确实不少,排着队准备给我侍寝。”
啊,别问为什么没有雷队长,这始作俑者到底是谁他们都门儿清。
突然一人又问:“阿萨布好不好玩啊?”
生命的颜色。
她笑得不行,上来捏他的鼻子:“你自己凭心而论,刚才不是想开黄腔?”
“我不给你派了那么多大小伙子吗,伺候得不够好,还有空想我?”
“能别那么坐吗?”他拍了下她碾在自己鸟上的屁股,“再蹭老子要硬了。”
吃完晚饭,他们还有一个晚训。宁昭同抱着猫溜达到仓库门口,想进去看看,结果被余乐天阻止了:“没啥子好看的,宁姐你去东边嘛,那点有我师父种的菜。”
宁昭同一听,不急,倒还笑了:“吴副队昨晚喝多了,看来是没来得及说。”
宁昭同迷迷糊糊地往陈承平怀里
陈承平不满:“宁老师你懂不懂什么叫度日如年啊,还有那个,那个叫什么,《诗经》里来的那个。”
“我不相信。”
“怎么不说话。”
宁昭同找了个凳子坐下,拿毛巾搓了搓腿上的流浪猫:“我带了瓶阿萨布的空气回来,刚进门就放了,大家排队一人一口,不准抢啊。”
宁昭同错愕了一瞬,回神笑道:“对,把猫和自己都洗了。”
种的菜?
陈承平笑骂一声:“说什么呢,这话是这意思吗?”
“……”
“?”
雷众吸了一口气:“不是,我跟吴璘说了啊。”
“宁姐,我给你拿盆儿,你抱猫就行!”
“革命有分工不同嘛,”宁昭同好心帮吴璘说话,“所以以后您少跟陈承平混,指不定什么时候也能蹭一顿不给钱的茅台。”
“那就是你香,”他搂着她的腰把人抱进怀里,坐到位置上,“让我亲一口。最近有没有想我?”
流浪猫被她胡萝卜加大棒的折腾得没脾气,趴在她膝盖上任人揉捏,宁昭同问了几句近况,大家立马群情激愤,开始进行陈队长批斗大会。
“想锤子啊,不就两三天吗?”
再待了片刻,宁昭同抱着流浪猫去接男朋友下班,会议室里连雷众都不在,陈承平张开手:“来,刚没抱到。”
宁昭同把猫递过去,陈承平搂过来挼了两把就扔了,接着凑上来抱了个严严实实。
她扑哧一声:“不行,我那么想你,你也得想想我。”
嫌弃我是吧。
两个小时后,宁昭同抱着刚洗干净的猫和衣服从澡堂走出来,围观群众顿时一拥而上:“宁姐!”
“有礼物吗宁姐!”
雷众乐了:“还是茅台呢?”
“我们在这儿吃沙子,他还有酒喝?”
“真的,我就是素质低,随口就出去了,”他一脸正经,“宁老师多教教我,言传身教,我会好好学的。”
宁昭同转过来,双手抬起来扯了一下他的脸:“《王风.采葛》,一日不见,如三秋兮!”
漂亮顾问可太有意思了。
集装箱,营养液,一片手指长的小苗。虽然不太青嫩,也足够让人惊喜。
“真没,至少绝不是有意的!”
“不许质疑我,”宁昭同警告地看他一眼,又笑,挥手准备出门,“两位忙,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