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签还是不签,我不知道。
我心里想着许多的问题,钱重要吗?情义重要吗?承诺重要吗?
我知道在现今的市道,以我的学历和技能,除了这公司,这职位,也没有别处可发展我所长,最重要是薪酬问题,虽然合约全都是英文,但我看到个银码是有加了。
再说,阿豪提醒我,关於我的好朋友往後的生活,看来是迫我跟他签约,看到阿绿的遭遇,我不敢轻举妄动,我怕他们不知怎样整倒他们。
还有,我的确跟前老板承诺过许多事情,还有这麽多年来跟公司的奋斗,就这样离去好像一手把自己建立的江山推倒,尤其以阿豪他的质素,公司的业绩定必每况愈下,但公司所赚到的好像又与我无关,钱,他们多的是,就像把公司当作一个消遣场所般。
心情再度落寞,好像失去了自主权般,总像一生也得跟着别人的步伐走,活在别人的影子下。
事业上没有了自己的理想﹔
工作上没能做到自己称位的功能﹔
恋爱上也是埋没良心地进行,有点像挂羊头卖狗肉的感觉,表面看到的,却非内心也如出一辙,手拖着个异性,却心里呼唤自己的眼睛把焦点都落到同性的身上﹔
和弟弟的关系也是一样,甚麽也得到他的允许才可进行,就像要申请信用卡般,如果不告知他,後果真的不堪设想,最重要是他比我更像哥哥﹔
朋友上也是,他们一想我陪,我也义无反顾,只是我想找个人陪自己,却好像很难办到,就如昔日风光时,到处吃喝玩乐,人人都知道我的家底丰厚,许多人都会在自己的身边打转,无论是同性或是异性,有些人会觉得我应该认识不少女孩子,然後要我介绍一些给他们,有些女生好像当了我是免找数签帐机般,也看准了我不会拒绝的性格,疯狂地花了我许多钱,如今身无分文,巧合地,朋友们都不见个人影儿。
想着想着,多年来的冤屈,又无可申诉,心里也是酸溜溜的。
(家中)
已是接近黄昏的时间,回到家中,看到弟弟坐在沙发上看报纸,而那堆报纸上,却有一封眼熟的银行信件。
我心虚是否自己忘记收好那封和贷款有关的信件,我也心虚地问了问弟弟
:「弟,你吃了东西了没有?」
弟弟眼看报纸向我回话:「你想吃甚麽?」
我认真地想了一想,上次在那间日本餐厅的气氛也不错,於是便答去上次那间日本菜餐厅。
弟弟说:「对了,就去那间吧,反正你也有信用卡,签帐便好!!」
我心虚地说:「不行的,不可先花未来钱的!!」
弟弟拿着那封信说:「是吗?可能这些数字都是银行出错了,对吧?」
我以笑遮丑的口吃地回:「应该….是银行那边….出错……吧……..!!」
弟弟立刻板着脸说:「你还想任性到何时!!你每天闯的祸也很新鲜的,一次比一次精彩,你还想任性到何时!!」
被他骂着骂着,刚才的辛酸感一涌而上,激发着泪腺,但不是因为他骂我而想哭,而是那种没人明白的辛酸,泪水像不受控般,不断涌出来。
弟弟说:「哥………不是吧……你不要像个小孩般….话你两句就哭……很羞家!」
我不顾一切,上前跪到弟弟的脚前,抱着他的大腿,不断哭着哭着……….声泪俱下,或许弟弟也感受到我的辛酸了,他轻抚着我的头,让我倍感安慰,
许久没有哭过,平时只有喝醉了才会大哭,今天没有酒精下,竟然会这样…..
不知哭了多久,累了,哭得弟弟的卡其裤也湿了一大片在大腿间,然後就静静地起来,走去洗手间梳洗着。
然後,便跟弟弟在外进餐。
(餐厅)
最终还是回到上次那家餐厅,弟弟好像看到我痛哭後,态度有点软化,
我说:「弟弟,对不起……..我没有做好哥哥的本份…………..!!」
我续说:「或许…………….有太多事情是上天注定,就好像我们的性格也不太一样,我知你一向比我成熟,但…………….原谅我这个没用的哥哥!!」
弟弟说:「不要紧的,我们血浓於水,如今相依为命。
我从来没有怨过甚麽…….只是…..
你的年纪真的不小,我真有点替你着急而已………….!!」
我说:「我知,但……..不如你当我哥哥好了………….当你的哥哥,真的很大压力!」
弟弟说:「那有这样的事情,哥就是哥…………况且也改不了口……….!!」
我淡淡地说:「很挂念爸妈,没有他们………..很痛苦!!!!!」
弟弟说:「其实爸妈的暂时离开,对你来说,可能是好事,你知道你自己一向依赖爸妈,就算有工做,都会不够钱用,要问妈妈要钱………..!!」
弟续说:「是时候………..学习独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