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双头圆润的固定针顶替穿刺针。最后的步骤。她握紧尿道口的固定针末端,豁口圆环从扎针的系带顶入,最终顺利穿出。钳子撑大环身,将小珠放进缺位。来回检查后,她抽去垫布。
“哇哦,没有流血。”安古的语气挺夸张:“难怪刚才那么安静,果然集中注意力后手法才会如此精妙。”
“我是第一次给人穿。”波本掰指头:“不对,算上这个是第二次。”
“…该庆幸没被你废掉吗。”男人擦干净自己,望向腿间,心有戚戚焉。
“手感和拧螺丝没什么两样,后者我做得可娴熟。”波本习惯性反驳,拌嘴间氛围变得轻松。
“那请问你接下来要拧我哪里的螺丝?”
“既然你喝了那么多酒——”如变魔术,波本掏出枚短杆钉:“肚脐。”
至于关键词,猜都猜得到。
暴食。
隐私部位被穿刺后,剩下的环入得十分轻松。
“你乳头是内陷的欸。”
“揉一揉就出来了。”
波本冷脸,拿细针去戳。疼痛刺激下,硬粒颤抖着挺起。
“嘶…真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左边乳珠被夹住,半边胸脯因充血而酥麻。
“否则怎么赢过你一局。”她没在意男人的口水话,正思考如何分配接下来的词语。
“啧啧,原来你之前一直以为自己没赢过。”安古正懒洋洋地倚靠背板,嘴中叼根新燃的烟。他的配合争取来不少福利。束缚被解去后,他被安置在床头,粗短的残缺四肢自然垂下,看上去像某种放在闺房、可供拥抱入睡的大型熊玩偶。
这句话正好踩住女孩得意摇摆的无形尾巴。她原先准备进行杠铃型乳钉的穿刺:负担小,不易被扯下。但现在,她决定直接给男人穿环。
左乳是怠惰,右乳是愤怒。
“你不觉得右边的字不符合我人设吗。”
“什么?”波本没听懂,但明白他在抱怨。那又如何?反对无效。
“……”
“很漂亮,是不是?”安古挺起胸膛,胸肌晃动,摇得饰物也叮当作响。波本不得不承认,刻意折磨却带来颇具美感的后果。冷象牙白的丰满乳房上,挺立两颗因充血而艳丽如樱桃的乳头。金属圆环将它们穿透,灯光下反射着黑曜石的光芒——和他的发色及眼睛相得益彰。
男人凝视其上的坠饰。金属薄片交叉。脑内镜像处理后,反应过来。真有趣。女孩竟在他这位神父身上悬挂倒十字架。
“你生气了?”
“你期待我发怒吗。”他轻笑出声:“不过我可没想到,相比真神,你更愿意投入魔鬼的怀抱。”
“我不归属于任一方。”
“人总将有偏倚。当你见到无法理解的事物时,你会做出选择的。”
波本总觉得他的话语意味深长。
“你希望我走向你那边?”波本发问,撞上安古深沉的目光,又自顾自摇头:“我不会去信仰。并不是否认更高级生物的存在,而是…无论对于信徒还是神,这种关系都太沉重,不是吗。”
见男人愣住,波本以为他想不出反驳的办法,笑容促狭:“下一枚。”乳沟与锁骨的交接处。
嫉妒。
安古任由她埋入尖钉。黑点在胸口闪烁,像颗孤星。
“三位一体?”算上两边的乳环,勉强连成三角形。
“你想象力真丰富。”波本卖了个关子:“但也差不离。”
安古思索。锁骨正中间,两边乳头,肚脐,阴茎,会阴。水平和竖直两条线。贯穿全身的正十字初步成型。
“你觉得我心向撒旦,还是真神。”身体同时烙印两种符号,未免有点贪得无厌。
“为什么不能两者兼具?”波本摇头晃脑,眼神调皮。
“这是最后的了。你猜我会打在哪里?”
有关穿刺,女孩比想象中要慎重。不,这里并非指她顾及后果,珍重他身体。安古苦笑:她对志业相关的事务,无论从美学还是实用角度,都有种近乎偏执的严谨。
按照比例,他估算起距离。想象中的十字架末端预计在他的下颚骨,根据对称,下巴,唇珠,人中,都是备选区。而他囿于神职人员身份,脸上弄枚钉子,是不能见人的。除非……
“你不是会背么?关于穿刺,能否向我诠释神的旨意?”波本误读他的缄默,进行提示,殊不知这是进一步的羞辱。
“你们要逃避淫行。人所犯的,无论什么罪,都在身体之外;惟有行淫的,是得罪自己的身体。”安古嘴唇颤抖,复述经书:“岂不知你们的身体就是圣灵的殿吗?圣灵在你们里面,是你们从神那处领受的。你不是你自己的,你是有代价的,所以你们要以身体荣耀神。”
波本没想到神父直接将今晚的事件定性:淫行。她以为被拿出来做教材的是另一句:“我记得有篇说…呃,不要切割你的身体,也不要纹身,我是上帝?”
“那是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