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还是有人来接?熊燃说骑车去。骑车?单车啊?
想不到我儿子还挺浪漫的嘛,好啊你搭我,我坐你屁股后面,不,坐前面!白鹿
这样说。熊燃颇感神秘地笑笑,拉着母亲来到一排低矮的平房前,看样子是几间
杂物间。他打开其中一扇门,一辆巨大的被擦拭得闪闪发亮的机车出现在白鹿面
前,她认得这车子,是哈雷。哇噢!好强悍的车子!虽然是二手的,却真真正正
是酷毙了!
机车点火启动,引擎发出「轰隆隆」雄狮怒吼般的声音,熊燃向母亲一甩头,
上车,抱紧了!机车在车流中穿梭,不敢说风驰电掣,但也差不多少,吓得后座
上的白鹿粉唇粉脸全变成白色,哆哆嗦嗦紧贴在儿子后背不敢离开他半个毫米。
儿子骑上机车怎么就变了个人,如此疯狂霸道。
白鹿问儿子为什么没见他骑过机车,儿子说城市倡导绿色出行,他平时不是
坐地铁就是踩单车,白鹿又问那为什么现在又骑了,儿子说偶尔改变一下生活方
式也未偿不可。听了儿子的话,白鹿若有所思。
机车穿过几个街区,载着白鹿母子来到一个夜市,这里人声鼎沸热闹非常,
有做买卖赔本赚吆喝的,有大手大脚花钱不眨眼的,也有到处好奇来旅游观光的,
一派《清明上河图》的繁华景象。同样这里也有其阴暗的一面,四处鱼龙混杂,
有坑蒙拐骗的,敲诈勒索的,大偷小摸的,更有吃醉酒行凶滋事的,林林总总,
搞得乌烟瘴气乱七八糟。
白鹿从没到过这种地方,这问问那看看,对什么都感到新奇,正当她兴趣盎
然的时候,就听到远远有人向他们招呼。熊燃牵起母亲的手向叫喊的方向走去,
那是一个烧烤摊,摆放着十来张桌子,他们要坐的那张是由两张小桌拼凑而成,
数对少年男女围围坐在一圈,似乎是人已到齐就差他们母子了。
少年们个个生机勃发,穿着打扮与熊燃如出一辙,看得出这是一伙玩哈雷的
车友。其中有一个形单影只的女孩子显得比较特别,只见她鼻若琼瑶,目含秋水,
樱桃小口更是玲珑剔透,一副标准的古典美人形象,但不免有些弱不禁风,与周
围粗犷的环境格格不入。她身旁摆放着两张空椅子,熊燃拉开其中一张请母亲坐
下,自己坐另一张,与女孩比邻。
「大熊,不为大伙儿介绍下你身边的姐姐吗?」
开口的是个有男伴的女孩子,熊燃刚想介绍就被母亲抢了先,她可不希望少
年们把自己一口一个阿姨喊老了。
「我叫白鹿,是大熊的好朋友,第一次见面,还请弟弟妹妹多关照哦!」
叫大熊的那女孩哇的一声很是惊诧,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小鹿和大熊做朋
友,姐姐你不怕被吃掉啊,嘻嘻嘻!」
熊燃立刻红脸红得像团火烧云,然而他的母亲白鹿却笑盈盈接受了这个可爱
的玩笑,还打趣说:「不怕,小鹿可不是好惹的,它会反过来顶翻那头大熊!」
说话间有意无意向儿子瞟了一眼。
女孩的男伴先是瞪了女友一眼,才向新朋友一一介绍在场的人。少年们的来
历是五花八门,有公司职员、手艺匠人、酒吧歌者、政府公务员,还有富家千金
和少爷,不管是来自何等阶层什么出身,聚在一起只为了同一个爱好——哈雷机
车。玩哈雷的人大都豪迈爽朗,少年们也不例外。
当介绍到那位单只女孩时,白鹿多长了一个心眼,同她一样,女孩也是位新
朋友,也姓白,从介绍者的语气中听得出她似乎还是专为熊燃而来的。不知怎的,
白鹿开始讨厌自己姓氏。
姓白的女孩礼貌大方地向熊燃伸出手:「你好,我叫白雨。」
「你好,我是熊燃。」
「嗯,我知道!」
就这么简单的几句对白,也惹得白鹿心里老大不舒服,当知道白雨是空姐之
后,这种不舒服尤为强烈,她寻找各种理由「拆散」他们。她是水,他是火;她
在天上,他在地下;她穿高跟鞋,他穿马皮靴;她穿牛仔裤没洞,他穿牛仔裤有
洞……总之是理由多多,红红绿绿的纷繁芜杂。
「你平时都飞哪里?」熊燃问白雨。
「我飞国际航线的,欧洲,伦敦和巴黎飞得最多。」
白鹿一听,这两个地方名气虽大,可她从未去过。干嘛非要挑这两个地方,
你就不能飞罗马布鲁塞尔还有维也纳什么的?一气之下便去插一杠子。
「小白平时都喜欢什么呀?」
「我啊?平时打打网球读读书,再就是听听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