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罗府附近时候,盛安三少倒是也在。洪华歌一直愣愣地看着罗府的大门,可惜,一直从晨光微亮等到烈日当空,罗府的大门依旧安静地关闭着。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旁边几人互相对视,他们都知道罗惜矜非是按例选上去的秀女,自是宫里无人相迎,只是低低调调一辆马车入了宫,按规矩也不用走自家正门。
孙景泰也沉默了一早上,如今才开口:“我们该走了。”
公羊旗惆怅了一会,觉得无趣了,左看看右看看,实在忍不住了:“不走了?”
贺渊却想着另一件事,他小心地问:“阿浩你打算住多久啊?”
不是不珍惜,只是为何要珍惜。
陆浩内心正崩溃。贺渊唤了他一声,伸出手,陆浩面上没有什么异常,握住他的手上了马车。
只是,不甘心罢了。
细细说起来,他和洊至也同床共枕了,这几天洊至的伤一直都是由他上药的,也算是赤裸相见了,他陪洊至看医书,洊至看他画画,两人一起游园,每时每刻都腻在一起。
如今已经入了冬,燕王府却依旧盛景不断,贺渊早起准备赶去城北。
启安还是兢兢业业地跟着他,陆浩问起,启安只说陆将军并未再说什么,他自然还是按以前的命令跟着陆浩。
陆浩愣了一下,垂下眼,含糊道:“看情况吧。”
莫非还要他上去强吻洊至?等等,这事他好像也干过?
出乎几人意料,即使洪华歌似乎恢复的不错的样子。即使听闻罗惜矜入宫果然得宠,也只是微微露出些担忧。
洪华歌喃喃道:“她真是聪明,知道送了她这么多东西,唯有这个破镯子,是我自己买的,她连这点小事,都不愿于我亏欠吗?”
洪华歌又看了罗府一眼,点点头。
罗惜矜却不愿留个念想。
若不是一直住在城北不方便见阿浩,他都想直接住在祈福村。
,他以为陆浩不愿,“陆将军那边没事吗?”
路旁,侍女们边说笑边地采摘木犀,见到贺渊来了,纷纷行礼。
“你都为此挨了顿打了,算是交换。”
洪华歌愣愣打开,见是一个朴素的银镯子,镯子上仅仅刻了圈不甚精致的云纹。
看来阿浩远远比表面上更心疼他的伤啊,贺渊喜出望外:“挨了顿打换了个你,我赚大了。”
当时洪华歌给罗惜矜送礼,靠燕王和肃王的财力送了不少好东西,洪华歌那点家底就买得起个镯子,混在其他礼物里面送进去了。
罗惜矜今日入宫,洪华歌希望见罗惜矜最后一面,反正贺陆两人也无事,不如去陪陪洪华歌。
洪华歌回过神,把镯子收好,笑了笑:“走吧。”
贺渊向她们点点头,走了两步,听见背后一个侍女小声说:“世子不是被陆将军打了,怎么心情还这么好啊。”
至少在我告诉你之前,让我留在你身边吧。
陆浩虽然伤没好全,但也返回了大理寺。大理寺依旧忙忙碌碌,石擎峰威严可靠,胡邢籍外粗内细,秦柏虎冷脸相对,只是那个严谨认真的许大人已经不再出现。
不是不真心,只是来不及真心。
但问题是,以前也是这样的!
另一个侍女笑道:“还不是因为陆少爷来了。”
让陆浩还有些担忧的是,他一直住在燕王府,陆将军竟然没来找他麻烦,怎么想都不可思议。
几人看这小丫头有点眼熟,似乎是罗惜矜的侍女,小姑娘把一个用手帕包着的物什递给洪华歌,道:“是我家小姐让我还给你的。”
只是谁也没法开口告诉洪华歌,而且洪华歌心里大约也明白吧。
从一开始,洪华歌的愿望就不会实现,就算罗惜矜走了正门,若她入宫当日面见外男,传到当今耳朵里便是死罪。
小侍女见东西送到了,开开心心地走了,留几个大男人原地惆怅。
不过豆蔻年岁的小丫头跌跌撞撞跑过来,见到洪华歌,笑道:“太好了洪太医,你还没走。”
他本来想着两人都住在一起了,找个气氛好的时机一鼓作气说出来算了。
“我看你是亏大了。”
但是,完全没有时机!
他默默加快了脚步,经这两个侍女一闹腾,他突然想起来以前有个侍女让他赶到外面了,让阿浩知晓也不
他只把洊至当朋友的时候两人就是这么相处的!
这时罗府大门突然打开了,几人下意识地看过去,见一个小丫头钻了出来,远远看见几人,露出惊喜地表情。
贺渊:哎?这么明显吗?
三日后,陆浩看着贺渊的背影,捂住脸:完全没有进展啊。
这不是该做的都做了,为什么还没有在一起!
几人不忍打扰他,等吉时过了许久,洪华歌似是终于回过神,苦笑一声:“为了躲我,都不按规矩走正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