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能够无牵无挂呢?
没有办法劝他回来,没有办法去美国走别人的路。我想,我还留有的,是处
女的身体,却肮脏的灵魂。女人的身体,却是不羁的性格。
他走之前,我什么也没说。他几次动嘴,我知道是希望我毕业后嫁给他的。
但美国素与我无缘,而中国的工作以替我找好,关系网和我的家族,我的才
华,只有在这片土地上才可以施展,我不能一辈子搂着他过日子,但我却真的舍
不得他。
他哭了最后一次,哭着说:「这次可栽了,从来不在女人面前哭,可他妈就
是止不住眼泪。」
最后他走了,去美国了。回来一趟不容易,下次不知何时相见?
我慢慢的走在路上,气候是如此温暖,我想,他这一来一去真如一场春梦,
那四年前的一幕幕记忆又清晰透彻,如仙境般似的。我们过去是纯洁的,纯洁得
近乎封闭,可是纯洁就像相片册里最值得珍惜的部份,那种若远若近的好感,飘
忽间穿透了肉慾. 我想,这一个多月,那仅仅一个星期就开始的吻,两个星期就
开始的关系,和三个星期就睡过我们从幼小转为成熟的躯体的床,到底是一段恋
情的开始,还是一段肉慾的终结?
我想,幸而,我还是处女。我想,可是真的有性高潮吗?我还能在别人的怀
抱里得到比这更大的快乐吗?被操与不被操对我到底是重是轻?我爱慕的是贞节
还是虚荣?
夏天的夜里,身体常常想到他,而头脑里却昏成一片。那躯干在地球另外一
端,我不可以、不愿意踏上的土地。而身体的想念加剧的时候,我才想问这个问
题:我们这样,是不是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