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还是难以接受。
换妻……
多么荒唐荒谬的游戏!
而且姜涛明明知道她不开心不情愿,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说,沉默了会儿还是开门走了。
他现在在做什么?
和那个乔暮凝进行到哪一步了?
“你走开……”她哽咽着,指甲狠狠掐裴行驰放在自己腰间的手背。
“林浅,别哭,我说了你不愿意我不会强迫你。”裴行驰收起笑,拿纸巾给她抹着眼泪,“先起来吃点东西,一会儿我带你去找他。”
“真的吗?”林浅撑起上半身,眼睛鼻子红红的,望着面前的男人。
他两道好看的眉毛紧蹙,不像在说笑,这个裴行驰确实会讨好女人,让人无法讨厌他。
他说不会勉强自己,还要㈥㈢㈤㈣㈧临㈨㈣临带她去找姜涛,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两句话,林浅觉得却像沙漠里迷路的行人口干舌燥时突然找到一泓清泉,那颗委屈憋闷濒于绝望的心,又萌生了希望,在他的安抚下慢慢滋生发芽。
她现在就要去把姜涛找回来,明天一早就走,让这段错乱的关系恢复到正常的轨道上。
“我吃不下……”林浅晃着腿,准备穿鞋下床。
裴行驰一把按住她,又松了下手劲,沉声道,“林浅,我答应你的事会做到,你也要答应我,先把面条吃了。”
他把放在床头柜上的餐盒打开,海鲜炒面还冒着热气,用筷子夹了只虾仁,轻轻吹了吹,送她嘴里。
“我自己来。”
林浅瞥见男人手背上被自己掐的血印,心里有点愧疚,接过筷子呐呐说了声“对不起”,低下头去不敢再看他。
裴行驰没说话,起身去了洗手间收拾,望着他高大的背影,林浅长舒了口气,小口咀嚼着嘴里的面条,一点胃口没有,想到姜涛,忍不住又哽咽了。
“洗洗脸吧,我带你去找他。”
男人没有再纠结她吃了多少东西,蹲下身,拿湿毛巾温柔地给她擦脸,又握着她的手指,认认真真一根一根擦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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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照在庭院里,夜很寂静,风将一股莫名的幽香吹了过来,怀着心事的女人默默跟在男人身后,走了一段长长的路,在一栋亮灯的别墅面前停下脚步。
气氛变得紧绷,林浅下意识攥紧了手,只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在夜晚特别清晰。
这就是乔暮凝的房间吗?
姜涛在里面吗?他去了多久了?他们现在……
裴行驰静静看了她一会儿,拉着她的手将一张房卡放在她掌心,缓缓开口道:“林浅,你确定要进去吗?”
要进去吗?
林浅也在问自己,她可以快速做出决定,却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承受开门可能看到的一切。
迟疑、忧虑、不安,像绳子缠绕着她。
犹豫了一会,她还是鼓起勇气走到门前,发现门并没有关严,刚想按门铃,屋子里突然传来一道女人的呻吟。
那呻吟轻轻的、浅浅的,却仿佛一个惊天炸雷,震耳欲聋劈在耳侧,她快要站立不住!
换妻篇25.我还嫌你脏呢
林浅想告诉自己听错了,这间酒店向来以注重私密性与高品质的服务着称,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听到这些声音?
只是很快男人的喘息响起,她的脸变得煞白,心像被把锋利的锉刀来回锉着,捂住胸口快要不能呼吸。
那是姜涛的声音,是她丈夫,他嘴里好像还说着什么……但是什么都听不清了,林浅一阵恶心反胃,捂着嘴往外跑去。
柔和的晚风,轻轻拂送着花木的幽香,却是让人窒息的气味,海边的礁石,像一群伏卧在海上的巨兽,张着血盆大口想要将她吞噬。
她又一次进入了自我否定自我厌弃中。
那喘息声是那么熟悉:姜涛曾闭着眼坐在椅子上对着电脑撸动,嘴里大口大口喘息,现在,他正在另一个女人身上忘情冲刺,挥汗如雨……
那个乔暮凝下午上车坐她旁边时,用研判的眼神打量自己,轻蔑一笑,她说女人太刻板就有失情趣,从见到她以后,姜涛再也没有提回去的事……
是自己太没有吸引力了吗?
晚上喝了一大杯红酒,现在被风一吹,头一阵阵地疼,踩在柔软的沙滩上,只觉得整个人都在飘。
“你一直跟着我干什么?”
她没有回头,问身后站着的男人,才发现嗓子嘶哑。
真难听!她嫌弃道。
“我担心你。”
“呵……”林浅嘴角浮起一层讥诮,刚才那间屋子里,姜涛在和一个漂亮女人做爱,那个漂亮女人的丈夫,却说担心自己。
他言不由衷的安慰,暗含讥讽的同情,让她萌生了一股恶意。
“裴行驰,你是觉得吃亏了吧?你老婆那么漂亮你都舍得拿来交换,对我表演什么深情?”
“林浅,我是真得担心你,舍不得